病情,听上去并不像是轻易能病愈样子。
可是当年确是没有做任何心理疏导和治疗就好。
“那就有些奇怪。也许,是本人受到些超出常理范围内刺激。喜欢,憎恶,害怕,悲伤……之类,连续性,长期地影响着情绪起伏,不断拔高情绪波动范围……”
“总而言之,很高兴,您病情就算复发,也并不像十几年前那严重。情绪旦被撕出口子,那,只要配合再吃些药,做些有利心理疏导,您很快就能好起来。”
小音双手合十,抵在眉心,用力地擦去眼角湿气,“真,真吗。谢谢,谢谢陈医生……”
“哥,哥你听到吗。他说你就算复发也不严重,哥……”
沈音声音忽然变弱,观察着沈楚神情:“哥?你怎。”
“刚刚,听到江晏迟声音。”
“江晏迟?”
沈音皱皱眉头,“……谁呀。”
沈楚回想着刚刚医生说过话,隐隐约约地,似乎也察觉到哪里不对劲。
良久缄默后,指着对面那扇窗说:“去,关上。”
沈音惊愕:“你说什?”
“关上窗。”沈楚笃定地说道,“你放心,会没事。”
“还是等明天看医生时候……”
“小音,相信。”
沈音看着哥哥此刻眼神,犹豫下后,用力地点头:“好,如果你很不舒服,数三个数你不回应,就会再打开。”
窗户再次关上。
那种心脏被攥住般疼痛再次袭来。
他努力吸气,再呼气。同时,捕捉着那破碎且模糊记忆。
床榻上,少年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他。
‘因为喜欢你,就投其所好。你喜杀戮,便替你杀。你要维护,替你护。’
他看到少年脸上笑意餍足而明媚,甚至带着半分情怯羞赧。
可却还是将满怀心意,尽数说出。
像是生怕少说句,对方便听不懂似。
‘只想讨你开心而已。’
分明是在夏夜里,可是他却好似,身吹着大魏雪夜里凛冽冬风,瞬间冷意漫上心头。
这是他死前那夜。
他想起来。
这是,他将许纯牧身份告知,再死在江晏迟怀里那夜。
他听到江晏迟凑近他耳畔,嘴角带着笑,眼底满是星光。
又像是有些怕扰他清梦,只能惴惴不安,又酸又苦轻声呢喃。
‘阿歇,你,可曾喜欢过。’
像个怎撒娇,都讨不到糖果小孩似。
语气里满是叹息。
‘点点也好,有没有。’
心点点地被刺痛,那种痛楚渐渐放大,让他瞬间又失呼吸,蜷缩在床榻上冷汗湿透衣服。
沈音见状立刻把窗户再打开,从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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