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声音里带着笑,好像没什所谓,“她活下来……幸好,幸好。会救她……”
那声音里有着熟悉坚定。
可楚歇却听出空洞感觉——那是,过去自己。
眼前切逐渐变得清晰起来,摁笔声音渐渐小,走廊处人来人往脚步,推车声音,护士交谈,窗外榕树处鸟雀啁啾。
各种细微声音灌入脑海。
“小楚,小楚?”
他猛地抬头。
“医生,这孩子有时候是这样,容易发呆。”旁边传来熟悉声音,他转头看到搭放在自己肩上手,顺着看过去,是张陌生但又似乎有些熟悉脸。
“老师?”他喃喃着。
“诶,小楚,你别发呆,你认真听医生说。”
“老师,得回去。下午还约兼职……”
“同学,同学。”医生喊住他,问,“你哭过吗。”
哭。哭过吗。
他忽然有些迷茫,不知道为什医生这问。
“同学,你上次哭是什时候,你还记得吗。”
“小楚,回答医生啊……”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,不停催促,让他莫名地心生烦躁。
“小楚,小楚……”
“阿歇,阿歇!”
两道声音交织在处。
他猛地睁开眼,看到地斑驳血迹,那不是浴室被水稀释血,那是……
江晏迟血。
像是将要溺毙人找到口气,楚歇大大地呼出,然后伸手捂住江晏迟伤口,冷着声音:“去叫御医……”
江晏迟上下打量着他:“你回过神?没事?”
“嗯。”楚歇看到他脸色很白,想扶着他坐上床榻,却被他把抓住手腕,“别去寻御医,你给包扎就好……”
楚歇发觉他有些异样,正想说什,江晏迟嘴角溢出缕鲜血,重复道:“别惊动旁人,此事你知知……”
开什玩笑,包扎。
这穿透心肺重伤,包扎你就死。
楚歇正看着那把刀,忽然明白江晏迟这说原因。
那是楚府刀,刀柄处还留着楚府印纹。
狗日,都什时候,还操心自己。楚歇在心底骂娘,同时拉着江晏迟手臂驮着人坐卧到床上,也不敢轻易拔刀,起身时候被拉住衣袖,“阿歇,你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楚歇大大方方地去开门,外头不知谁报信正赶来,宫人们看到楚歇生鲜血模样失声惊叫:“娘娘!”
“愣着做什,还不快去寻御医!”
楚歇冷着脸吩咐。
江晏迟失血过多,很快就意识有些模糊。楚歇立刻想到这不是正是将许纯牧送出城去好时机。
他未动手,可江晏迟却遇到行刺。
虽说摆明是冲着自己来,意图陷害自己。
可有什所谓,皇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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