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,此刻又空下来。
江晏迟喂他半碗药,又贴着他躺下,听到近在耳畔均匀呼吸声终于放下心,闭着眼养神。
朱祈算得很准,楚歇果真是半夜便醒过来。
他这次被江晏迟气得不轻,但是也没想到这幅身子脆弱至此,稍稍动怒竟然就吐血晕厥过去。仔细想,自己好像还从未如此气愤过。
深夜里醒来,屋子里只点着盏烛火,最靠近床榻那扇窗是半开,有些冷风吹进,可是屋子里烧着好几个炉子,点也不冷。
楚歇稍稍动下,才看到身边躺个人。
是江晏迟。
他像是睡得很死样子,动不动,估计这几天也是操劳极,好容易才得个闲能休息会。
楚歇忽然想起走剧情事儿。其实这剧情不难走,自打他和江晏迟成婚,那是日日都见面。
只要兑换些昏睡剂,想要刺杀他,不要太容易。
江晏迟明早醒来,是不是就要把许纯牧千刀万剐。
他这样心狠手辣人,对什事情留过情面,再不先发制人,明早再后悔就来不及。
楚歇斟酌着,若是真刺杀,最坏结果是什。
是刺杀后正好宫城便乱,许纯牧也能在赵煊安排下趁乱逃出上京。就算自己被拿下又如何,死又如何,只要能让许纯牧伺机出上京城,天高凭鱼跃,便再没人捉得住他。
没有万全之策,信息才是最重要,刀下去,定就能解开围绕在许纯牧身上那令人捉摸不透杀机。
楚歇之前兑换用于自尽小刀再取出来,藏在袖中。
他动作尽量轻缓地转过头,又兑换包昏睡剂,屏住呼吸,只撒小半包在江晏迟鼻尖。
再推把,那人便如同具死尸似翻身正躺,正是副任人鱼肉状态。
楚歇很清楚,这样下去只会陷入死循环,定得先打破这玄机。
且他有信心,即便是置之死地,他也能随机应变,绝处逢生。
起身,将信笺写好传出。
掏出小刀,跨坐在江晏迟身上,手中刀抵着江晏迟胸口,稍稍下移,顶在偏离心脏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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