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说,许纯牧——
正想到要紧处,府中大夫前来上报,说昭狱大火扑灭得及时,赵灵瞿只是轻伤,并不危及性命。
苏明鞍去看他,人已经醒。
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苏明鞍问,“好端端,昭狱怎就起火?”
“你还问!”赵灵瞿咬紧牙口,捂着被烧伤手臂疼得直皱眉头,“你说陛下定会对楚歇起猜忌之心,就算在昭狱关几天也是无妨,可是就在今天午后,楚歇刚刚来见过……”
楚歇去过昭狱。
这火果真是他放。
他想做什……今早陛下刚撤他得职,他怎会如此耐不住性子,非得来昭狱放把火。
苏明鞍想到什,又立刻教人去应天府打探消息。
那打探人刚放出去,就带着信儿回来,低声说城西长街那头出事,就是昭狱附近,挺说禁军从那拿下什人,如今已经押到宫里去。
但消息没有透出来,不知是拿谁。
苏太傅察觉此事诡异很,扬手还是叫他去应天府打探清楚,许纯牧到底还有没有关在那里。
“赵将军,好像知道楚歇为何要保许纯牧。”
赵灵瞿病中起身,要口茶解渴,不怎当回事儿地搭话,“嗯?”
“也许当年有疏漏。”苏明鞍道,“沈弃安当年是有两个孩子。那场沈家大火里,会不会那个不满周岁幼子……也活下来。”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赵灵瞿被口水呛着,错愕地抬头,“你说什?!”
“许邑。”
苏太傅手在膝上摩挲着,眼神渐渐悠远,似是想到很久之前往事,“在永安之乱后,许邑直就和宁远王貌合神离,说是愿扶持江景谙为太子,可到头来许家根本半点力都没出。这多年来,他也直呆在北境,好像对这些功名利禄并无欲求……”
“对功名利禄并无欲求?”赵灵瞿满脸讥诮,“他背主求荣,当年坑害沈弃安时候手段那狠绝,说什没有欲求……大魏人都是两面三刀,得最大好处,偏还要躲在北境好幅高风亮节模样。”
赵灵瞿对此并不认可,“再说,如果他果真无欲无求,就不会在濮阳郡谋反吧。”
苏明鞍言不发。
他和许邑相交不多,不过二十几年前有些来往。在他记忆中,许邑是个有些意气与抱负。
“未必如此。”苏明鞍道,“他在濮阳郡谋反,才是最奇怪之处。以许氏兵权,眼下不管是哪个皇族人当太子,当皇帝,不都得拉拢这镇国侯,他何必要亲自出手推倒江晏迟,在扶持另个……”
赵灵瞿坚持己见,“因为江晏迟诡计多端,不好控制。你没看到楚歇都被他拉下去吗。”
苏明鞍再度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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