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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段时间,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楚歇出现在前朝。前头又有暗杀荣国公爷嫌疑压身,后又有镇国侯府襄助使出计金蝉脱壳,到如今干脆摇身变,以个阉人之身成大魏未来皇后。
这个楚歇,真叫人叹为观止。
他入殿中,便只听他人足音,落针可闻。
皇帝很快也进殿。
今日共商御北匈大计,殿上谈论来谈论去,文官争论,武官辩驳,先就是战是和吵许久,后又因兵马调动争半晌。
楚歇早早命人搬张椅子来坐,听得都快困死。
到快午时还没个定论,才听到赵家出口:“不如,不调兵马,还是让那淮崎郡守城副将乘胜追击……”
江晏迟眼风往楚歇身上扫,果真见他眼光犀利起来。
“赵灵瞿在西境以前就是个守城门,两年前才升为小小都尉。”楚歇张狂地坐着,甚至都没起身,懒懒地拿手背撑着侧脸道,“这样个人能打赢次是运气,你还敢教他再乘胜追击,追什,追着去送死吗。”
“掌印此言差矣,那淮崎郡易攻难守,地势复杂却无险可守,此战能胜绝非运气二字可解释。”
“哦,那不妨也把话说开。”楚歇脸色清淡,眸子往许纯牧身上扫去,那眼光淡漠又带着几分阴寒,倒让许纯牧感到很陌生,“这谋略哪里是个轻车都尉能想出,此等奇巧兵法,娴熟布阵……自然是许小侯爷想出法子。”
满堂尽皆哗然。
薛尚书不满地问,“掌印可有证据。”
“你可有证明这兵法是赵灵瞿想出证据?”楚歇反问,挖个坑,“不如,陛下把赵大人宣召进京好好解释下此事。”
“他在前线作战,怎可随意宣召入京!”薛尚书又气地胡须都抖三抖,“分明是你胡搅蛮缠!见不得赵家得势!”
“那迎兵所列是许家八方阵,那□□所使是许家善用火箭,淮崎郡易攻难守众人皆知,就问个守城门怎就能打赢如此难场战——他分明,就是偷别人战法。因为他不赢就必须掉脑袋,因为他立军令状,故而不得不求助于许家小侯爷救他命,而许小侯爷菩萨心肠,既见不得无辜惨死,又不忍心城破郡陷——这才将功劳拱手。”
此言出,堂上鸦雀无声。
就连许纯牧本人也万分震惊。
“赵灵瞿欺君罔上,就当被赐死。”楚歇字句地说道,话音未落,终于听得苏太傅幽幽开口。
“楚大人好幅伶牙俐齿。”苏太傅眼光寂静地落在楚歇身上,“只是不知你身上还有陈家案子,有没有资格在这朝堂上对抵御外族有功之将指手画脚。”
“陛下三思,切勿被小人三言两语颠倒黑白。若是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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