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以为他死在濮阳郡许邑手里。大人此时杀他就是得不偿失,还得得罪新帝。大人仔细想想,那小皇帝如此敏锐,迟早会查明真相,楚歇迟早会跟着许家起被处死。您何必此时出手,惹来皇帝忌惮。”
赵灵瞿冷笑声。
沈弃安当年攻打月氏王城,坑杀月氏十五万兵马,引城内杀戮不休。教他家破人亡。
“沈家人,个都不能活。楚歇命迟早得要。”
策马掉头,沿着官道往回走。
听着那马蹄声渐远,楚歇有几句没听清,问许纯牧后,他说:“太子殿下继位,……父亲……”
许纯牧眼眶发红:“父亲,因私自带兵离开封地,被斩杀与阵前……太子殿下,怎能如此狠心……如今新帝继位,兄长许长陵还在上京城内,他……”
“不行,必须回上京城!”
祖宗,你这时候怎能回上京城!
楚歇单单从这只言片语里便察觉到事情严重性,立刻摁住许纯牧,“你听说。如果是江晏迟,如今勉强登位,强敌环伺,会把江景谙之死扣在你们许家,加上你父亲引兵南下,那就是难赦重罪。杀儆百,以慑朝纲。豫北王是个懦弱,他定会为江晏迟佐证。你现在回去只会多添条亡魂!”
“可是,可是爷爷,兄长……他们……”
楚歇紧紧地拽住许纯牧:“你别回去,不在乎他们是死是活,但是许纯牧,你不能死!”
他好似才找回些知觉,勉力将眼底湿润压下,安抚似握住楚歇手:“你先……先往西南走,……回上京城处理好兄长和爷爷事情,就去寻……”
“许纯牧!”
楚歇极其败坏地抽出手,“你去上京城又能如何,你能说什,说你许家没有造反?说那江景谙不是许邑杀,是杀?还是要去质问江晏迟是不是弑父登基,告诉全天下他这皇位来路不正……许纯牧,你回皇城根本于事无补!你救不他们,是许邑自己要造反,这个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,本来就是他该死!”
许纯牧神色倏然变。
“难道要看着他们死吗!他们是家人啊,你要什都不做,看着他们去死吗!”
楚歇背脊僵,倏然将手松开。
这是许纯牧第次对他发这样大火。
“楚歇,你怎能将话说得那样轻巧……你救过谁吗,你心里除你自己,还有过别人吗。”
“所有人都死也无妨,只要自己活着就可以,是吗。”
楚歇手缓缓发起抖。
不,不是。
“楚歇,就像千方百计救你样。爷爷,兄长,他们是亲人,救不也得去救!你不明白没有关系,但你不能当着面,说他们是该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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