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就背叛。过往也曾敬让三分江景谙见他失势便恨不能摘他脑袋。忠臣恨他,*臣怨他……就连你这个被他手扶持上位太子,又何尝不是日日都想杀他!”
江晏迟手撑着墙,缕鬓发自额角垂下。
是啊。
他也曾那想杀死他,甚至只差点点,就真做到。
指甲划过墙,留下五道深刻划痕。
“他不能回上京城。”
许纯牧像是终于找回些神志,笃信地说:“可以不要这北境三十万兵权,带他去山林僻静处隐居,只要他不给爷爷造成任何威胁,他就……”
“你带他隐居?”
江晏迟思绪稍稍偏些,蓦地追问,“许纯牧,你对他到底存是个什心思。”
“,就是想救他。就当是为爷爷赎罪也好,他本不该过这样人生。”
江晏迟眼底暗芒收敛些许,几分讥诮。
“许家倒真生养个活菩萨吗。”
“……会让他慢慢放下仇恨,从此不再行恶事,过平静安宁生活……”
江晏迟听到后头这句,只觉得荒唐,未能听他说完便冷声截断。
“你未经历过他苦痛,怎能轻易劝他放下。”
许纯牧怔住。
“放不下。永安之乱改变太多人命运。许纯牧,你有整个许家保护,你根本就不懂。有些人,如果自己都不学着保护自己,这世上就再没人保护他。对于这样人,你劝他从善,就是要他命。”
许纯牧没有被说服,同样,他也觉得江晏迟话很是荒唐。
荒唐得甚至让他整只小臂都在发抖,却无法抬起手指着眼前人说出哪怕个字。
身侧许家诸位先人灵牌还在被好生供奉着。
可许纯牧却不敢侧首再看他们眼。
“荒谬,太荒谬……”
终究,他只能手撑着额头,蓦地连退几步,靠着墙缓缓蹲下:“放不下仇恨话,那此后他生,就要被毁掉……”
“你还看不清楚吗,早在二十三年前,他人生就已经被毁掉。从沈弃安死那刻开始,楚歇这条性命,原就没有半点生机。”
***
因药物原因,楚歇还在沉沉地睡着,身上有些忽冷忽热,汗湿身却睁不开眼。
感到有人靠近。
是许纯牧吧。
只手拨开他额前碎发,他感到额头冰冷触感。下意识将手伸出被褥将那冰冷手捂暖。
那人被带着蹲下来。
那只手扶着自己起身,将碗药递到唇边,默不作声地往里头倒。
楚歇喝得很慢,喝几口还得停下来喘两口气。
喝完药又是身汗湿,被伺候着换衣物,到后半夜总算消热。
他感到有谁拿被褥将自己卷,抱上马车。安置在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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