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,只能连夜拔营再往北退二百七十里,让出三郡,直退到南山天险之外以守为攻。
切都很顺利。
在楚歇和余副将远远看到山路尽头马被斩杀,血溅马车之前。
楚歇瞧见那马车旁伫立身影,顿时脸色苍白如雪。手在余副将肩头紧紧抓,指甲掐进皮肉里。
“大人别怕。”余副将抽出刀刃,明晃晃刀上片霜华。
楚歇手松些:“放下。”
“什?”
“放下,你往北去搬救兵。”越是急情况,身后人声音反倒越发镇定。余副将本也是慌,听到这声嘱咐后心都定些,只犹疑着问,“可是……”
“就是个拖油瓶,被追上根本逃不掉。若是进步纠缠,你都得死。快去!越快越好。”
余副将只再犹豫瞬,便将手中削铁如泥刀交到楚歇手里,再往他怀中塞把短匕,“盏茶,你只要撑盏茶。”
立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里,如同只没入林间野獾。
楚歇站在那不动,见他有要后退动作,只是片刻,那忽敕尔形影晃便到他面前。他脸上还沾着马腥臭血气,猛地下紧紧扣着他手腕,将他尚未挥出刀刃掌劈落。
楚歇疼得整只手都失去知觉,只听哐当声刀被踢出很远。
而他整只手臂折,往背后翻扭后整个人被摁在地上,脚踩上他小腿骨,听到,bao怒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楚歇,你果真是骗!”
“你还敢往北追,你……”
手被扭得更厉害,再用分力肩膀就要脱臼,楚歇不敢再轻易说话,只得放软些:“你,你别生气。”
“你说过你说话算数!”
“说话向来都算数,不骗你。”楚歇额头冒着冷汗,抵死不认,“事情怎会这样,,也不知道啊……”
说话,哪次没算数过。
要是没算数,你就完犊子。
“不知道你跑什?!”忽敕尔将他整个人翻过来,手掐着他脖子,将他摁在粗粝灌木草地上,背上伤口瞬间被撞得裂开,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当年就该杀你,在草原上就该杀你!”
忽敕尔极怒地咆哮声,见楚歇暗下里竟还想偷偷摸摸地去摸腰侧,把将他腰侧短刀唰地抽出。
抓着他右手,拿刀比着手腕:“是这只手偷?”
楚歇疼得发晕,摇着头认怂:“不,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左手。”
松右手换左手,作势要刀斩落,楚歇吓得整个人登时挣扎起来:“也,也不是!你听说……”
“哼!”
鼻嗤声,手高高举起,寒光反射在楚歇眼底。
倏然支箭破空而来,将那利刃打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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