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站在镜前诡笑脸,哪怕他此刻在往后退,镜子里那张脸也逐渐放大。
陆言礼已经退到门外,转头看去,原本等待着众人面上逐渐浮现出五官,只不过看上去活像是小孩画出来简笔画五官,黑漆漆眼睛,红红嘴巴弯起,像是在笑。那些人面孔也慢慢变得苍白,更像他曾经见过纸人。
血水流淌,纸人静静等待,半空中,人头模样灯笼在风中飘摇。风越吹越湿润,浓郁血腥味不知从何处来,再往外走,竟下起淅淅沥沥血雨。
“这就是你想要世界?”陆言礼撑起伞离开屋檐,他觉得很冷,四肢冻得僵硬,可他不愿意说出口,装着若无其事往外走去。
路上,纸人们没看见他,他也跟没看见那些东西似,站在堆纸人中间。他不知道,自己脸色同样发白,和那些纸人几乎没什区别。
“锵——”
锣鼓震天响。
声唢呐撕裂半边天,密集鼓声似雨点,随台上人更密集脚步延伸到舞台中央。台上人涂眉毛,涂嘴巴,眼睛也画上,张僵着人偶脸,四肢僵硬摆动,很快,不知是哀乐还是喜乐曲子热热闹闹地演奏起来。
那是陆言礼熟悉曲子。
雨点与鼓点更密集,不知从哪里飘起血雾弥漫,湿冷,黏腻。
死人唱戏,给死人听。陆言礼忽然想到这句话,他撑着伞,面无表情,在堆鼓掌僵硬大笑假人中格格不入。
“唱歌能够召唤你,能够让你听见,是吗?”陆言礼慢慢走到台下,仰起头,看着台上举动跟人偶般死板几人,“可是,它们都是假,它们唱歌也是假。”
风瞬间更剧烈,似乎在催促。
陆言礼手打伞,另只手撑,坐在半人高舞台上,雨打不着,他清清嗓子,跟着纸人曲调唱起来。
平心而论,他嗓音不难听,字句也在调上,但效果就……好在现场没有活人观众,否则全跑光也说不定。
在他不知道另个被复制出未来灵媒小镇。
林初平安度过天后,照旧打算出门,可当她准备出门时,却发现门被锁。
门窗全都被锁死,罪魁祸首坐在楼大厅书桌前,伏案绘画。
“别出去,外面很危险。”陆言礼放下画笔,转头看向林初。
林初背抵着门,目光冷漠,她面上没说话,放在背后手努力去拆门上新装锁。
“没有用,你今天就不要乱跑。”和死死瞪着对方林初不样,陆言礼目光很温和,但林初丝毫不觉得庆幸,她只感到恐惧,还有阵又阵攀爬上背脊凉意。
林初问:“你到底要做什?”
陆言礼怔:“能做什?”他扬扬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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