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。”邢冲道。
“没有漏网?”
“跑几个。”
于景渡目光凛,冷声道:“这帮流寇,早就该清理。让人通知自北江到豫州各州府,朝所有山匪和流寇张榜告示,自张榜之日起三日内投诚则可免死罪,三日内不投诚者,待清缴之时律当场斩杀,不留活口。”
“是。”
先前他不过是忙于战事没顾上,如今想来这帮人留着早晚是祸害。
容灼这觉睡得极沉,直到当日午夜才被饿醒。
他摸着咕噜噜直叫肚子起身时,便闻到阵面香。
“醒?”于景渡自屏风外进来,凑到榻边抬手摸摸他额头。
容灼怔怔看着他,表情又惊又喜,“你怎来?”
“你睡整日。”于景渡取过外袍帮他披上,“起来吃口热汤面。”
容灼没想到自己觉睡醒就能见到他,这会儿什都顾不上,只觉得开心不已。
“你怎不叫醒?”容灼抬手配合地穿上外袍,又坐在榻边看着于景渡帮他穿靴子,“睡整日吗?那岂不是浪费天时间?”
他说着竟不由有些可惜起来。
于景渡闻言心里酸酸涩涩,十分难受。
“先吃面,不然会儿凉。”于景渡牵着他到外间,先是取水让他漱口,这才取筷子递给他。
容灼睡整日,这会儿烧退,肚子早就饿得够呛,埋头三下五除二便吃完碗面。
“身上淤伤是怎回事?”于景渡待他吃完面后才开口问道。
容灼怔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醒来时身上寝衣都被换干净,想来自己昏睡时,于景渡帮他擦身,所以看到身上淤伤。
“不小心摔。”容灼道。
“是遇到流寇时摔?”于景渡问。
容灼闻言便知道邢冲肯定都跟他说,便也没再隐瞒,将事情经过朝他说遍。
“你是傻子吗?”于景渡拧眉道:“为车药连命都不要?”
先前邢冲朝他说时,只说容灼趁乱伤几个流寇,还杀个,却没有细说缘由。
因为容灼当时心里怎想,旁人并不知晓。
所以于景渡直以为容灼出手杀人只是出于防卫。
如今这听,対方竟然是为车药!
“你知不知道他们手有多黑?”于景渡怒道:“他手劲儿再大些,能直接将人摔死!你这淤伤,万幸是在后背上,若当时地上有块石头,你骨头就碎,若是脑袋着地……”
于景渡说到此处情绪已经有些不受控。
他压根不敢去想那个万,想到容灼身上那些触目惊心淤痕竟是被人摔出来,他就觉得后怕不已。
“这不是没事吗?”容灼小声道。
“你还敢说没事?”于景渡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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