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于景渡坦然地看向他,“没有人能替代儿臣在戍北军中位置,没儿臣,常将军就如自断臂。主帅断臂,这仗还怎打?”
他这话说得有点嚣张,但因为态度太坦然,反倒不太会让人生出反感来。
殿中时静默良久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
“罢,此事容朕再想想吧。”皇帝摆摆手,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左右此事虽然紧急,但也没到日之内就要定夺地步。
当日,于景渡回王府之后,便开始着手准备去边关。
此前他直没敢动,因为怕让人看出端倪来。
战事未起时他就能猜到,完全是因为解夋国主帅,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定然会趁着太子被废时机挑起战事。但这事儿若是让旁人知道,于景渡有理都说不清,所以他直不敢擅动。
直到昨日传来急报,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开始着手准备。
“容灼那边有动静吗?”于景渡朝黎锋问道。
“容小公子直没有出过容府。”黎锋道:“不过段峥早找中人,将咱们安排去商队做伙计人买走三十个。”
“咱们剩下人都不要动,全给他们留着。”于景渡道:“容灼做事谨慎,第次买三十个,后头肯定还会再买。”
“是。”黎锋道:“方才江少卿找人传过话,说茶楼那边有点异动。”
于景渡怔,忍不住拧拧眉,问他:“什异动?”
说起茶楼问题,还要从很久前容灼带着于景渡去茶楼里找人帮忙造势说起。从那以后,于景渡认识到搞舆论事重要性,所以便在京城所有茶楼酒肆都埋钉子,防止有人用容灼这样法子制造什对他不利舆论。
“有人找话本先生,让他们编个顺口溜,大意是说前太子命不该绝,此番你去边关,说不定又便宜前太子。”黎锋道:“好像还说前太子是天命所归。”
于景渡不由失笑,“查到是谁散布?”
“查不到。”黎锋道:“说对方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叫花子,给银子,托叫花子找话本先生。”
“无妨,让江继岩盯着点便是,不必慌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殿下猜到是谁在背后搞鬼吗?”
“搞鬼?”于景渡道:“本王倒觉得,他这个鬼搞得恰到好处。”
黎锋闻言想,也明白过来什,这流言乍看是在捧前太子,但传到皇帝耳朵里,只怕就会变味。
以皇帝对前太子成见和厌恶,若是听到这流言,非但不会对前太子生出什恻隐来,反倒会更反感。而这种对前太子负面情绪,投射到于景渡身上,就会变成类似于愧疚情绪。
若是皇帝再情绪化些,说不定能被激得气之下直接立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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