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险地。
次日早。
容灼刚起身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。
他走过去打开门看,见门口立着人是于景渡。
容灼看到他,眼睛便不由亮,但很快又想起来自己在生气呢,只得又摆出副不大高兴样子。
于景渡将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,心中再次软成片。
他想,怎会有人生气时候都这讨人喜欢呢?
“能进去吗?”于景渡问他。
“不能。”容灼转身回屋,却没关门。
于景渡故意立在门口没跟着进去,而是殷勤地开口,“可是不进去怎给你束发呢?”
容灼没想到他竟真这规矩,说不让进门就不进门,这倒是让他心中熨帖不已。
“你……”容灼犹豫半晌,“可以自己束发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于景渡道:“那就在门口候着,你让进去再进去。”
他说罢便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外,竟真没动作。
容灼心中无奈,心道这人从前不是挺会耍赖吗?今日怎就这规矩……
他睡觉之后,其实气已经消不少。
但于景渡这副小心翼翼态度,还是成功地取悦他。
当初在得知于景渡是宴王之后,容灼度很茫然,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身份和地位都高得离谱人。那段时间,容灼甚至度有些怕于景渡,在面对对方时也总是小心翼翼。
后来,他倒是慢慢克服这种芥蒂,但内心深处多少还是存着点顾忌。
他从前没想过自己也能像现在这样和于景渡闹别扭,这种状态在恋人之间其实是很正常,可他恋人是宴王殿下。
但今天,容灼恍惚间却觉得,他和于景渡好像也能暂时将那些东西都抛开。
他可以只将对方当成惹自己不高兴恋人,而不是什高高在上宴王殿下。
容灼边胡思乱想,边捣鼓自己头发,果然还是被自己头发难住。
于景渡立在门口看着他,眼底含着不加掩饰笑意和宠溺。
“要不还是来吧?”于景渡提议。
容灼看他眼,勉强道,“行吧,不过还会继续生你气。”
“行。”于景渡得他允许,这才进门帮他束发。
容灼直忍不住透过铜镜偷看他,那神情落在于景渡眼里,别提多可爱。
于景渡能感觉到,在经过昨晚事情之后,容灼虽然表面上还在跟他闹别扭,但面对他时,原本那份纠结和不安却消散。可见先前容灼直在意,就只是他对自己心意。
他想,容灼对待这份感情,终究是少点信任。
但这都怪他,怪他不够坦诚,怪他没有给少年足够安心。
于景渡暗道,往后自己要学东西看来还真是不少。
他纵有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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