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却把将人拽起来,然后将脚伸到台阶边缘,示意容灼靠着他腿坐在他脚面上。
“地上凉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被他按着肩膀坐上去,耳尖又忍不住开始泛红。
于景渡站在容灼身后,两手扶着対方肩膀。
从他这个角度低头看去,容灼泛红耳尖看着十分显眼。
他忍着想要去捏捏冲动,稍稍移开视线,“整个私兵营将领,在看来都没什值得招揽,太子眼光太差,找来都是些上不得台面东西。唯独这个丁伯连,他算是选対人。”
“你从前就认识他?”容灼问。
“常将军朝提过这个人。”于景渡道:“他与戍北军军师冷先生同出门,据说能力丝毫不亚于冷先生。”
容灼闻言不由有些好奇,“那他为什去私兵营呢?”
“当时他原是有机会去戍北军,但家中出变故。”于景渡道:“这人眼界能力都不差,唯独志气差点,说是不想离家太远,要留在豫州照看家人。”
容灼闻言不禁有些唏嘘,总觉得丁伯连这选择不大寻常。
但这世上人本就各不相同,谁也没法去评判别人选择。
就像他自己,不也选很多人不认同路吗?
“你要招揽他吗?”容灼问。
“现在不会。”于景渡道:“私兵营现在就是个烂摊子,得有个能担事人守着。”
容灼闻言有些疑惑,“可他从前直在私兵营啊,私兵营为什还是那不堪击?”
“因为郭振邦不信任他。”于景渡道:“再好军师,若是遇不到好将领,也只能做个摆设。”
所谓兵熊熊个,将熊熊窝,约莫就是这个道理。
“公子,好。”这时孟凡青端着托盘出来。
容灼听到动静忙从于景渡脚上起来,还挺不好意思。
于景渡轻咳声,而后带着容灼进屋内。
丁伯连时隔许久总算吃顿饱饭,面色看着比刚来那会儿稍好些。
“兵营里人都等着吃饭呢,也就不废话。”于景渡开门见山地道:“会儿丁先生就带着人将粮草都拉回去。着人清点过,这些粮草够私兵营人吃上十天,若是省着点不吃饱,能吃二十天。”
他说罢顿顿,又道:“所以给先生半个月时间,助收复私兵营。至于条件,先生尽管提,只要能办到,绝不推诿。”
丁伯连大概也没想到他竟然这直接。
他原以为于景渡将私兵营逼迫到这般田地,见面会先羞辱自己番,将谈判价码压到最低,而后摆出副施舍姿态来,让自己舔着脸来朝他示好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竟全都猜错。
于景渡不仅対羞辱他事毫无兴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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