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却把攥住他手腕,“自己来吧。”
于景渡也不勉强,将瓷罐递给他。
但容灼很快意识到,他还不如让于景渡来……
因为对方递给他药罐后便退到旁,目光直落在他身上,看着他沾药膏,点点在身上涂抹。这感觉简直太奇怪,容灼边尴尬边害羞。
他有心转过去背对着于景渡,想那样话就要把屁股留给对方,更羞耻。
于景渡原本只是担心他身上疹子,丝毫没有邪念。
但当他觉察到容灼脸越来越红之后,注意力就跟着歪。
结果就是,于景渡当晚心烦意乱,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。
同样失眠人,还有私兵营主帅郭振邦。
他独自人在演武场坐个多时辰,直到被寒风吹得有些头疼才起身。
回到住处时,他见另间营房烛火未熄,便去敲响对方房门。
半晌后门被打开,门内立着个三十来岁英俊青年。
青年名叫丁伯连,名义上算是私兵营军师。
但由于郭振邦擅专,且他们直未遇战事,所以丁伯连这个军师就像个摆设样,平日里从不主动参与军中事务,存在感极低。
若非此人是太子钦点军师,郭振邦说不定早将人赶走。
但今晚,郭振邦不知怎,忽然有点“不耻下问”自觉,他打算找这个军师聊聊。
“丁先生想必也听闻今日之事吧?”郭振邦问道。
丁伯连将人让进屋,又给他沏壶茶,这才应声。
“杜兴此人素来没出息,上半身管不住下半身,有今日之事也不意外。”郭振邦道:“何川贵你是知道,有勇无谋……张平倒是与他投契,但与他曾共同在戍北军谋职。他克扣下属军饷,才被逐出军中,这样人……”
他说着发出声不屑冷笑,想来是直看不上他口中说着人。
丁伯连没有接茬,只专心盯着自己杯中茶水。
“说实话,总觉得今日之事不是偶然。”郭振邦道:“这样帮人带着兵,能带成什样?就算没有今日之事,又焉知不会有别意外。”他话里话外竟是直在贬损自己部下,全然忘这些人也都是他兵。
“丁先生,你有什想说吗?”郭振邦问他。
“军中几位将领不和,您直是知道。”丁伯连戳穿道。
若非郭振邦以此来制衡他们,兴许他们彼此之间还没那大仇怨。
“至于这两日事情,若非偶然那便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。”丁伯连道:“你都知,擅囤私兵是大忌,而这种犯忌讳事情,终究见不得光,被发现也是迟早事情。”
郭振邦当然知道,也正是因为知道,他才会如此惶然。
都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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