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。
于景渡并不知他昨晚经历什,只当他是还在生气,顿时便收敛笑意。
“还在生气?”于景渡问他。
容灼被他提醒,才想起来昨晚争执,很配合地翻个身,不理他。
于景渡依旧坐在榻边,手在他身上被子边缘无意识摩挲着,“昨日只当你去酒楼里吃饭,是为跟段掌柜长长见识,为将来出去行商做准备。不知道你是为……”
“不是为你。”容灼嘴硬道。
“那你是为谁?”
容灼翻身看向他,理直气壮地道:“也要跟你去豫州,若是你差事办不好出事情,岂不是小命不保?这都是为自己。”
少年性子温和,哪怕生气时候也是软乎乎。
于景渡只觉得心中软成片,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将人揽在怀里顺毛冲动。
“嗯。”于景渡也不反驳他,配合地道:“不知道你是为自己小命,还以为你真想去行商……”
“那你也不能发脾气啊,去行商又怎?”容灼道。
“……”
于景渡心中稍有些烦乱。
他不是没想过股脑将心事和盘托出。
但他不是个急功近利人,对于容灼自然就更有耐心。
他知道,踏踏实实点点走近少年,才是上策。
若他时冲动,在容灼未对他动心思时便急于坦白,结果只会让对方心生防备,令他更难靠近。容灼这人看着温软好相处,实际上他在与人交往时,是有自己特殊距离感。
若彻底走进他心里,用百步来丈量。
那他对陌生人释放出亲近,大概只有十步距离。
周丰和江继岩那样,能到三十步。
青玉和段峥那样,约莫能有五十步。
于景渡觉得,自己勉强能到七十步吧?
距离他要百步,还差不大不小截。
但他很清楚,若他沉不住气,可能就会被容灼赶到十步以外,就像周丰那小厮般,最后在容灼面前,连个陌生人都不如。
届时,他若再想亲近容灼,就只能用强。
可他不喜欢容灼在他面前露出不安和拘谨神情,他想要是少年那颗灼热心里,满满当当地装着自己。
他希望容灼依赖他,信任他,可以朝他笑,也可以朝他发脾气。
所以这次,他不能重蹈覆辙。
他必须耐心,等待仅有次时机!
“不想让你去行商,想让你待在京城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不止次听过他说这话,倒也不怎意外。
“到时候会护着你,你在京城想怎样都可以,不用再装纨绔,你想读书也好,想科考也好,就算真想继续做个纨绔也无妨。”于景渡说着神情黯,“知道,到时候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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