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这种性子恰是他极为喜爱。
在学子们坐定之后,皇子们便陆陆续续来,厅内时之间各种行礼问好之声。
不多时,于景渡也带着个亲随大步走进来。
他目光在厅内扫,先是朝季修年问好,而后便径直走到容灼身边。
容灼怔,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与自己搭话。但不等他反应过来,于景渡已经俯身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他能听到声音道:“会儿盘子里东西别吃光,不然明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你贪嘴。”
容灼闻言顿时想起来先前和于景渡起用饭时,自己碰到喜欢菜,便会在确定对方吃完之后,把盘子清。他直以为这是节俭美德,没想到竟还有这样说法。
难道王府里人都知道他贪嘴?
容灼耳尖红,垂着脑袋半晌都没做声。
于景渡本意只是想转移下他注意力,免得他见到太子紧张兮兮。
这会儿见他耳尖泛红模样,只觉得越看越喜欢,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捏捏他耳朵冲动。
在于景渡身后进来太子,正好将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这幕看在眼里,面上闪过丝极为复杂表情。但他素来会伪装,很快就掩饰住情绪。
众学子大概也没想到容灼竟然会与宴王殿下有私交,而且看两人方才咬耳朵架势,关系应该还挺亲近。于是众人你看看你,眼底都带着点好奇。
不过他们也来不及多想,因为这会儿太子进来,他们只能收敛心神起身朝太子行礼。
太子贯都有礼贤下士名声,他受学子们礼时,不像别人那样略颔首,而是会朝学子们回礼,给足众人面子。
而被他回礼学子们个个都受宠若惊,心中对太子也不由多几分好感。
容灼被夹在众学子之间,自然也不敢怠慢,忙起身朝太子行礼。
太子朝他温和笑,回礼时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荷包,唇角扬起点微不可见弧度。
他原本还没那笃定,想着于景渡应该不会那昏头,但在看到容灼腰间那个荷包时,他就知道自己猜对。
容灼腰间那荷包与于景渡腰间那个形制几乎模样,只是颜色和图案略有不同。宫里绣房荷包样式很多,但因为绣房里东西除帝后,只有妃嫔和皇子公主可用,而各宫妃嫔大都会绣工,像荷包这种不费心神小玩意,很多人更愿意自己绣,所以不论妃嫔和皇子公主身上荷包,大都不是出自绣房。
皇帝就更不用说,妃嫔们给他绣荷包估计能每天都换个不重样。
换句话说,在宫里遇到两个人用同款荷包概率非常低。
而于景渡这人清冷孤傲,二十年来没对谁动过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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