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,对方能继续活着就好。
就算他失去最好朋友,可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好好活着。
再后来,容灼就更不可能继续生气。
因为冷静下来之后,他想到不再是青石怎骗他,而是两人相处期间,自己都做过些什。
和宴王同床共枕、说宴王坏话、对谁当皇帝事情大放厥词。
他没记错话,曾经好像还怀疑过宴王性取向,还误会青石和宴王关系……
想到这些,容灼哪还有心思生气?
他只恨不得将于景渡记忆抽走,让对方不再记得世上还有他这个人!
“不生气。”容灼忙道,“都理解,您不告诉是想给条退路,领情。”
于景渡有些惊讶,显然没料到容灼会这说。
然而不等他高兴,便闻容灼又道:“往后把跟青石有关事情都忘,您也忘……就当咱们从前没认识过,行吗?”他这话言外之意就是,希望于景渡把他编排过那些坏话也忘。
“你……当真这想?”于景渡问。
“嗯。”容灼忙不迭地点头,“这样对大家都好,对吧?”
他说着手慢慢扒开于景渡攥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手。
只这会儿工夫,他手腕就被于景渡攥得有些发麻。
于景渡看着自己空手心,只觉得怅然若失。
他没想到,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……
这些年来,他在所有事情上几乎都可以算无遗策。
唯独遇到容灼之后,他就只剩束手无策。
当晚,管家让人做桌子好菜,最终都送到容父和容灼桌上。
于景渡不想扰父子俩雅兴,索性没再露面,躲在寝殿里和黎锋喝闷酒。
当然,黎锋是不会陪他喝酒,黎锋只是陪他坐着而已。
“不懂,他为什会那怕?”于景渡脸苦闷地朝黎锋问道:“那可怕吗?”
“呵呵。”黎锋尴尬笑,“您……还行吧。”
于景渡这话让黎锋想起两年前,当时于景渡也不过才十八岁。
那会军中来批新兵,里头有几个刺头不大好收拾,于景渡恰好碰上就教训顿。
后来那几个新兵见于景渡都绕着路走。
再后来,事情不知怎就在新兵营传开,于景渡成新兵营鬼见愁。
最夸张是,有次于景渡撞上几个新兵偷懒。
他还没开口呢,有个新兵直接怂哭,求着让于景渡手下留情。
所以于景渡问黎锋自己可怕不可怕,黎锋没法否认。
“从前在他面前又没有丝毫伪装,为什他那个时候就不怕呢?”于景渡喝点酒之后,不像平时那闷,话也比平时密不少,“记得第次见面,他就敢当真面躲在屏风后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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