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怨他吗?”皇帝问。
“爹说,男儿报效家国未必要考科举,好好做人不昧着良心,这个才是最根本。”容灼道。
他口个“爹说”,倒是像极涉世未深之人该有样子。
“今日之事朕会找人去查明。”皇帝说着看向容灼,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意味,“若事情属实,朕自会重重赏你,否则……你这便是欺君之罪。”
“是。”容灼说罢又拱手朝对方行个礼。
他知道,皇帝这说便意味着信七八分。
“委屈你先在大理寺住上几日吧,待事情查明之后,若你所言属实,朕会命人将你爹并释放,官复原职。”皇帝道,后边话他没说,但想来不会太好听。
江继岩闻言下意识想开口说什,容灼却抢先步谢恩。
皇帝这举动并不算毫无来由,在他看来,不管事情是真是假,将容灼暂时扣住都是眼下最好选择,既不会太打草惊蛇,又能保护容灼安全。
但江继岩却叫苦不迭,暗道宴王殿下若是知道容灼进大理寺,估计能被他再气病。
福安宫。
于景渡听说黎锋没拦住人时,面色瞬间就冷。
“为什不拦着他?”于景渡道:“你明知道此举太过冒险。”
“殿下,属下与江少卿讨论过,此事没有别法子,而且是个很大隐患,若太子殿下心血来潮,随时都可能先发制人,构陷殿下。”黎锋道:“容小公子这法子剑走偏锋,却正好能化您危局,还能顺势将私兵营拿,给太子记重锤……”
“做事情不用想代价吗?”于景渡道:“这做代价是什你不知道吗?”
“只要陛下信,殿下便不必付出代价。”黎锋道。
于景渡深吸口气,字句地道:“父皇信他前提是,他与毫不相干,如此才能撇清……”
黎锋闻言怔,登时反应过来什。
此前他和江继岩都只想着要保全于景渡,却忘件重要事情。
旦容灼在这件事情站出来,就等于是在名义上彻底断绝和宴王交好可能。
换句话说,从今往后,容灼和于景渡在明面上都不能有任何交集,否则很容易引起皇帝猜忌。
“殿下……”黎锋心虚地看向于景渡,这回彻底不敢说话。
于景渡疲惫地闭上眼睛,只觉得心口堵得有些难受。
他几乎不敢去想,容灼在做这个决定时,究竟是怎想?
若对方不在意自己,不可能为他冒这大风险,可这个代价对他来说太大。
他宁愿去和太子搏命,也不想用这样代价去换这个结果。
另边。
容灼跟着江继岩从御书房出来时,身上都快被冷汗浸湿。
“他信吗?”容灼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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