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告御状人,担心事情败露坐不住,所以才主动投案。”门客道,“毕竟他知道,此事只要开始查,他定会首当其冲。”
哪怕事情查不到他头上,太子也不会让他好好活着。
换句话说,若他今日不投案,不出意外今晚就会被人发现在家中自缢而死,桌上可能还会留下封交待罪行书信……
容庆淮在朝中混迹多年,这样事情必然见过不少。
所以这分析,他投案举动倒是挺合情合理。
“若他去投案是为自保,那不攀咬孤是为什?”太子开口道,“是心存顾忌?”
“他这些日子直没有什异样举动,可见并不知道妻儿出事。”门客道:“若他坚信妻儿都在祁州好好,那此时主动投案,很有可能是在朝殿下示好。”
太子经他这点也明白。
容庆淮是在告诉他,自己为保住家小,不该说句也不会说。
“算他识相。”太子冷哼声道。
“殿下其实大可不必过分担忧,事情虽然败露,但时半会还不至于查到殿下头上。”门客道:“京城这边咱们早已擦干净屁股,不怕他们查,眼下最棘手是怕陛下派人去豫州。”
太子想想,“那就在去豫州人身上做点手脚。”
他毕竟是国储君,且朝中目前并没有能与他抗衡其他皇子。
他唯心腹大患于景渡,常年不在京城,在朝中毫无根基。这就意味着,朝中之人多半都没有针对他理由,稍微聪明点就知道要对这个储君客气点。
所以此番不管皇帝派谁去豫州,他都有把握能应付。
只要别让他那位三哥去就行!
当晚,容灼回到江府时,天色已经晚。
段峥听说他回来,便颠颠跑来看他。
“那个谁呢?”段峥在他屋里转圈,没找到于景渡身影,小声问道:“不在?”
“他留在京城,那边有事情要处理。”容灼随口道。
段峥听说于景渡不在,这才大咧咧坐下。
“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可被他挤兑死。”段峥道:“每回来找你,他都不给好脸色,害得都不敢过来。”
“他挤兑你?”容灼茫然道。
“他嘴上是没说,但每次看眼神都像防贼似。”段峥道:“你说是你表哥,咱们是兄弟,他防着干啥啊?”
容灼失笑道:“表哥你肯定是想多,他这人就是看着性子冷而已。”
“不信下回你看看,他看眼神和看你都不样。”段峥抱怨道。
段峥这些日子可是被憋得够呛。
他这性子散漫惯,平日里几乎就没有老实待在家里时候。
可到江府之后,不仅整日不能出府,还没个陪他玩儿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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