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今正好要派上用场。
依着于景渡推测,容庆淮应该还算是清醒人,在沾上事情后不久就发现太子真面目。如此来,他后来对容灼种种“劣迹”并不如何计较,也就说得通。
因为他知道,这位太子殿下并非值得托付之人。
所以他非但不惋惜容灼错失“前途”,甚至还默许……
“身在这朝局之中,若是不能站在高处,就只能事事被人摆布,甚至连自己家人都护不住。”于景渡道。
他说罢转头看眼屋内方向,朝黎锋道:“你去休息吧,再让人弄碗热粥送过来。”
黎锋闻言忙应是,而后也顺着对方目光看眼门口方向,猜到屋里人应该是醒。
容灼这觉,做许多乱七八糟梦。
他梦到自己烧得跟个火炉似,浑身疼得厉害。
还梦到有人替他擦身体,对方带着薄茧手指在他脸上摩挲许久,动作克制又放肆。克制是因为力道很轻,放肆则是因为反反复复……
他醒来时候发觉屋里没人,开口想说什,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好在不等他起身,房门便被推开,于景渡大步走进来。
“青石……”容灼开口,那声音惹得于景渡登时拧起眉头。
“先别说话。”于景渡倒点水端到榻边,手将他扶起来倚在自己身上,然后喂他两口水。
“娘他们……”
“都安置在江府,你放心吧,他们都很安全。”于景渡道:“等你烧退,就带你去见他们。”
容灼闻言这才松口气。
他这放松下来,神情便再次有些恹恹。
于景渡伸手在他额头轻轻探下,手背碰到对方伤口,惹得人往后躲下。
“疼吗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不太疼。”容灼看着他,面上带着点劫后余生庆幸,“青石,这次要多亏你教怎摔马,昨晚骑着马引开贼人,趁着他们不注意时候跳马,他们还不知道呢,追着空马就跑……”
少年说这话时,还带着点小小得意。
于景渡却听得心惊肉跳,他几乎不敢去想,这中间若是出丁点差池,后果会如何。
其实他直都觉得容灼是个挺娇贵人,怕冷怕热,怕累怕饿,还怕死人,甚至连宴王都怕……
可昨晚,就是这样个看着弱不禁风人,凭着自己腔孤勇,救自己家人,又冒着深秋冷雨奔波半宿。
“你不夸夸吗?”容灼虽哑着嗓子,说这话时却微微扬着下巴,脸求表扬神态。
于景渡并不想表扬他,甚至还想说让他下次遇到这种事时候,应该躲起来先保证自己安全。
可他没法这说,因为当时面临危险是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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