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不管,探子都撤回来,不还是担心对方安危?
但这种事情,黎锋是万万不敢多嘴。
免得他家殿下将在容小公子那里吃气,都撒到他身上。
当日,于景渡总算勉强答应让吴太医来诊脉。
吴太医自进门见他脸色,眉头就没松开过。
“殿下,您这些日子,也没好好喝药吧?”吴太医问。
“有时候记不住。”于景渡随口应道。
“恕臣直言,如今天气渐渐冷,殿下若是不想旧疾在这种时候提前发作,最好是能按时服药,且要保持心境平和,切勿再牵动情绪。”吴太医道。
于景渡应声,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奈。
人情绪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控制呢?
他若是能控制情绪,那日就不会昏头,非要私藏小纨绔那条手帕,还自作聪明送条新过去。这下好,他原本没有什见不得人心思,却让那小纨绔生猜忌,还拿那小倌儿事情来气他。
于景渡想起小纨绔手里那条丑帕子,就气不打处来。
偏偏人家将话都说死,往后只怕是不会再见他。
也不知是为遵守太医叮嘱,还是另有别原因。
于景渡自那日后便没怎再出过宫,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自己寝殿。
后来皇帝从吴太医那里听说于景渡身子不大好,还命人送堆补品过来。
“陛下还是关心殿下。”黎锋看着那堆补品道。
于景渡将手里那本来来回回翻好几遍志怪奇谈放下,目光自始至终也没看过刚送来赏赐。
“江继岩那边快要动手吧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江少卿说,都准备稳妥。”黎锋道。
于景渡挑挑眉,起身道:“本王去朝父皇谢个恩去。”
黎锋闻言忙帮他拿件披风披上,这才随他道出福安宫。
皇帝刚派人送东西过去,转脸于景渡就来御书房谢恩,这让他很高兴。
他这个儿子素来与他疏离,偶尔主动示好,便显得格外珍贵。
“看吴太医脉案,你这身子可不能大意啊。”皇帝关切地道。
“大概是因为母妃忌日快到吧,儿臣这几日总是梦到她,夜里睡不安稳。”于景渡开口,目光中略微泛着些红意。
皇帝闻言面色也不由黯,“待到你母妃忌日,朕让人进宫做场法事吧。”
“父皇不必如此费心。”于景渡道:“儿臣想去清音寺住几日,替母妃祈福。”
“清音寺啊?”皇帝略沉吟,“山上秋日更冷,只怕你这身子受不住。”
“儿臣会好生在意,绝不让父皇担心。”于景渡道。
皇帝见他坚持便点点头道:“正好也去朝你六叔问个好。”
“是。”于景渡道:“儿臣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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