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巾帕?”
于景渡微微拧拧眉,耐着性子取出块方巾。
却闻少年又道:“能不能麻烦你……帮递过来?”
于景渡耐心似乎快要告罄,但他略思忖,知道少年这会儿确实有点不方便,于是纡尊降贵地起身,将自己巾帕递到屏风后。
只白皙漂亮手怯怯地伸出来,接过他巾帕。
然而不过片刻,屏风后竟再次传来窸窣声,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久。
于景渡有些烦躁,偏偏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将人扔出去,只能气闷地端起茶盏喝口,没想到茶水太烫,烫得他舌头都麻。
容灼从屏风后出来时候,看到便是张比先前更冷几分脸。
他识人功力不大够,看不出于景渡不形于色怒意,只能大概判断出这人不大高兴。
“今日多谢你!”容灼郑重其事地朝他行个礼。
少年身上药力差不多散,但脸颊和脖颈红意尚未来得及褪去,尤其是那双泛着红眼睛,被濡湿长睫笼,显得无辜又乖顺,令人很难与他方才做过事情联想到起。
大概是他身上矛盾感太重,于景渡难得耐下性子,又多打量他眼。
他这身红衣初看有些扎眼,但仔细再看却觉得热烈明艳,倒是挺适合他这张精致漂亮脸。
偏偏容灼气质看着乖顺无辜,与这份热烈碰到处,就像是白雪落在红梅上,相得益彰。
容灼见对方不理会自己,时显得有些局促。
他手里攥着手帕下意识想还给对方,但想到里头沾着东西,便尴尬地收回去。
“帕子……就不还你。”容灼说着在荷包里取出小把金叶子,放到桌上。
于景渡看着眼前金叶子,表情十分复杂,而且他注意到,容灼取金叶子时还特意换左手。
“那个……”容灼又偷偷看眼,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,才发觉眼前这人不仅长得好看,气质也非常独特,身上丝毫没有沾染风尘之气。
若容灼没有饮酒也没有被方才那药力搞得心烦意乱,这会儿或许会对此人身份生出几分怀疑,毕竟这人怎看都不像是风尘之人。可他初来乍到,脑子里心里都乱哄哄,再加上酒力和药力作祟,压根就没多余思考能力,这才下意识将人身份想岔。
他不仅想岔,还觉得此人沦落风尘怪可怜,于是脸惋惜地道:“今日承蒙你帮解围,咱俩也算是有缘。这样吧,出钱,替你赎个身吧!”
容灼说着便将荷包金叶子都放到于景渡面前。
于景渡直克制着表情,这会儿终于绷不住。
他拧眉看向眼前这个胆大包天少年,几乎要被气笑。
这小纨绔竟是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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