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站着时候,肌肉总是要比坐着、躺着时紧绷,在这种时候,无论是拔刀还是拔剑,都会更快,人警惕心,也要更强。
他虽然已是天下第,却还是总在严格要求自己,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要保护别人,所以从不肯懈怠。
天地边际处,雪花依旧纷纷降下。
每片雪花落下时,都有自己声音。
所以当阿飞微不可闻脚步声响起时,沈百终立刻就听到。
这是个很特殊少年。
他切都好像是沉稳、安定,唯独那双眼睛,像是狼,像是虎豹,充满动物野性,好像有把烈火在燃烧。
他腰间虽插着把剑,那把剑却好像只是个玩具。
这把剑又破、又薄,随手捡来武器都比它要好,可它在阿飞手下发挥作用,绝不会小于任何把神兵利器。
阿飞当然也发现沈百终。
沈百终是用耳朵发现他,阿飞用却是眼睛。
“你是沈百终。”阿飞道。
阿飞本不认识沈百终,但无论换作是谁,在马车上听路消息,也该知道他。
更何况他已经发现,李寻欢对沈百终有种很奇异愧疚之情,他们本该是朋友,却又好像突然发生什大事,让他们之间感情单方面决裂。
“是。”沈百终道。
“你可以叫阿飞。”
沈百终盯着阿飞看会儿,突然问道,“你是不是第次出门?”
阿飞诧异道,“是。”
沈百终点头道,“你要好好学学,人类并不像野兽那样容易看穿。”
阿飞道,“你知道是在原野里长大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百终道,“但是可以看出。”
“看出什?”
“看出你眼神。”
“眼神?”
“你眼神很好。”沈百终道,“你是个天生剑客,剑客有很多种,但你定是最特别那种。”
阿飞不说话,过很久,才道,“你也很特别,你定也在原野里呆过。”
沈百终道,“在很小时候,父亲确实叫在原野里生活过,他只给把刀,然后告诉三个月以后再来接。”
阿飞神色变,道,“……这样活原因是因为母亲。”
“父亲认为只有在原野里生活过人,才懂得什叫弱肉强食,什叫生命,什叫活着。”沈百终道,“他那样做,目就是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,叫在以后日子里,无论在什环境下,都能忍耐住痛苦。”
阿飞道,“他是对。”
沈百终看他眼,接着道,“没错,但他也教别事情,他教如何分辨阴谋,如何看清人心。”
“你认为不懂?”
“这件事不需要认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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