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孤城已发现自己是个剑客。
汗已浸湿公孙大娘衣背。
因为她现在扮是个老太婆,卖栗子老太婆,不仅有七老八十脸,还有八九十岁腰,她腰几乎弯到地上去,人也直装作看不清东西样子,这样人,怎能是个剑客?
而叶孤城不仅是南王世子师父,还是沈百终朋友,公孙大娘犯事情,已全和他沾个遍,这怎能叫人不害怕?
叶孤城虽对用剑高手很感兴趣,却并不认识公孙大娘,所以他并不打算做些什,他来京城目并不是和人比剑。
他是来找沈百终。
两人已擦肩而过,叶孤城目不斜视,笔直得向前走去,好像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。
他眼里很少能看进去东西,他也很少关注别人,他并不好奇个剑客为什扮做老太婆,也并不好奇初夏为什会有栗子。
就算是有匹马骑着人在街上跑,他也不会好奇。
他眼里只有剑。
他只需要忠诚于剑。
就在公孙大娘长舒口气时,个人突然从街角窜出来。
这个人神色慌张,虽捂着肚子,血还是不断从他指缝里滴出来,他跑到哪里,血就滴到哪里,路上撞翻两个首饰铺,三个糖人铺,还有个风筝铺,眼看着就要砸进路边馄饨锅里去。
锅里冒着热气,正煮着几十个香喷喷馄饨,馄饨虽然香,水却是开水,这人若是头砸进去,不死也要褪层皮。
开店老板吃惊,胡子都要被自己揪下来,连忙拿布垫着把手,要端起锅来,却还是迟步。
这人虽逃得慌不择路,轻功却实在好,哪里是普通老人家能躲得过去,老板端起锅来,本是想要帮忙,却只会让这人掉得更快,就好像是抄起勺子去接菜般,菜还没反应过来,就到勺子里去,这分明是拿锅去接人,接得还很准。
张三冲到锅前,才终于从公孙大娘剑气中回过神来,他回过神,就看到口热气腾腾大锅,只来得及翻个跟头躲开,然后就踉跄几步,趴在叶孤城身前。
鲜血流出,朝着叶孤城方向蜿蜒而去,好像个箭头指出杀人凶手。
街上人们见势不妙,早已跑远。
叶孤城甚至看到有人跑向北镇抚司方向。
即使是他,也不能再无动于衷。
他正打算把地上人扶起来,就又看到街边奔过来人。
锐利风声响起,几道金色光芒向着叶孤城扑来,叶孤城刚躲开,青石板地上就响起锵锵两声,他再拔剑,就斩碎五六个铜钱。
而钉在地上,也只不过是铜钱而已,这两枚铜钱深入石板,已全部陷进去,这时就算是只鸽子落下,石板也会立马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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