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,唐恕便将他从纪轻舟怀里抱出来,放到榻上。
纪轻舟立在榻边言不发,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。
这数日来,他没有天能安下心来,可是没想到还是到这步。
他好几次盯着小家伙起伏胸膛看,生怕下刻那起伏便停。
不知过多久,纪轻舟便觉身后暖,被人抱在怀里。他转头去看,发现是李湛,第反应是想推开对方,可李湛却将他抱得更紧些。
“京城所有事情都安排好,不必担心。”李湛低声道。
言外之意,如今哪怕是他染上病,也不用怕京城会出什乱子。
纪轻舟转过身抱着他,心里那紧绷弦骤然便松。
他趴在李湛肩膀哭得身体发颤,李湛便直紧紧抱着他,目光则落在床榻上那小家伙身上。
这次,李湛带小皇帝起过来。
因为传话人说,小家伙可能撑不到天亮……
人不忍剥夺小皇帝来见小家伙面资格。
“唐大夫,能给宝宝唱首歌吗?”小皇帝坐在床边手拉着小家伙手,转头问唐恕。
唐恕刚想说你唱他也听不到,但他那张嘴却福至心灵地积回德,开口道:“唱吧。”
于是,小皇帝便坐在塌边,不紧不慢地开口唱起歌。
他唱是首童谣,那童谣是此前纪轻澜教他,他竟直记得。
孩童清亮歌声悠悠响起,仿佛带着某种不动声色力量。先前呼吸直有些急促小家伙,没过会儿便安静许多,小眉头也舒展些。
“睡着。”唐恕搭搭脉道:“好几日没踏实睡过。”
纪轻舟和李湛并肩立在榻边,听着小皇帝反复唱着那首童谣,直到天亮。
天亮后,唐恕又给小家伙诊诊脉。
纪轻舟和李湛都脸紧张,什也不敢问,生怕得到不好答案。
“也不算彻底活过来吧,但总归多熬过天是天。”唐恕道,他说罢看眼巴巴望着自己小皇帝,又“大发慈悲”地补充句:“今日看着,倒是比昨日恢复些,好事。”
唐恕能说这话,便意味着切都在变好。
因为作为大夫,他从来不会给病人和家属过多期待。
果然,连三日,小家伙状况天比天好。
到第三日,小家伙已经能陪着小皇帝玩儿,面上也不像先前那般苍白。
这日,李湛给纪轻舟点柱安神香,让他好好睡觉。
他担心纪轻舟再不好好睡觉,可能要累病……
纪轻舟这觉睡天夜。
他醒过来时候是次日午后。
李湛正在外头和池州说话,纪轻舟便轻手轻脚去小家伙住处。他进去,便见小皇帝趴在榻边正呼呼大睡,榻上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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