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，偷偷给
带
件他从前穿过
轻甲。”二皇子开口道：“想他多半也不想埋在这样地方，可放不下……就自作主张在这里偷偷给他立个衣冠冢。”
李湛看着那无字碑，半晌没有说出话来。
那墓碑旁边打扫很干净，他们来时小径也并非刻意修出来，而是人走多踩出来，可见二皇子平日里应该经常来此处。
他直都知道二皇子与周楚十分交好，若非两人过从甚密，也不会被人以此为理由，编排出莫须有罪名。事情发生之后，周楚被处以斩刑，李湛知道二皇子直都很内疚，哪怕此事并非是他过错。
“二哥……人死不能复生。”李湛道。
“是啊，人死不能复生……人死如灯灭……”二皇子苦笑声，开口道：“从前唯放不下就是这件事情，是害得他家破人亡，甚至连累先生家……原以为，这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份冤屈，直到死后都没脸去见他和先生。”
李湛道：“这不是你错，们都尽力……周统领在天有灵，会看到。”
“你说他真会在天有灵吗？”二皇子突然问道。
李湛怔怔，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三弟，谢谢你……让在有生之年，可以看到他和先生被还以清白。”二皇子道。
“死人已经死，做这件事不只为他们，更是为活着人。”李湛开口道：“为你，为纪家人，为西峰营曾经忠于周楚那些将士，也为让朝臣们亲眼看看这真相……不希望所有人都闭着眼睛活在虚妄里。”
二皇子闻言点点头，面上露出几分欣慰。
“丛儿有你陪着，想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。”二皇子开口道。
“他不止有，还有你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二皇子背对着李湛苦笑声，轻轻摇摇头。
“想你应该会明白……唯遗憾就是，等不到看着你孩子出生……”二皇子开口道：“但相信他定会是个好孩子，就像丛儿样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弱，到得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太清楚。
李湛望着他背影，突然意识到什
，不由拧紧眉头。
但他尚来不及反应，便见二皇子蜷缩着身体倒在周楚墓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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