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李湛这话像是在恒郡王心里刺下似,少年略恍神,想到方才纪轻舟看着他时目光,确平静又茫然,竟是真已经将他忘似……
恒郡王面上现出丝自嘲表情,先前那股恼意顿时便散。
那个人对他连恨都没有,竟是已经将他忘?
纪轻舟被园子里人引着去客房。他原本想将小皇帝放下,但小皇帝睡得迷迷糊糊抱着他不肯撒手,纪轻舟没办法只能倚在矮榻上将小皇帝揽在怀里。
小皇帝向来嗜睡,尤其坐马车时候更容易犯困。纪轻舟估摸着他这觉时半会儿也醒不,便调整个舒服点姿势抱着他,自己倚在榻上想事情。
这个恒郡王对他态度挺奇怪,这里头应该有什事情。
纪轻舟隐约记得图大有提过,说恒郡王差点成他小舅子,也就是说对方和原书里纪轻舟妹妹订过婚或者是差点订婚。如果是这样话,纪家获罪之后,恒郡王确实应该不想见到他,毕竟要避嫌。
他记得秦铮提过,说恒郡王虽然年幼手里却管着吏部,也就是说不管他实际能力如何,名义上在朝中还是有些地位。那为何早朝上直没有见过他呢?也没见他去御书房或者英辉阁议过事。
难道是因为恒郡王和摄政王不和?
若是如此,今日摄政王带着他来这里,是故意想膈应恒郡王?纪轻舟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,以他对李湛解来看,李湛不是这无聊人,也不会做这种毫无水平事情。
难道……李湛带他来这里,与老王爷有关系?
纪轻舟心念急转,想起自己在书里隐约看到过情节,这位老王爷似乎和纪家获罪事有关。只是具体细节他记不清,只大概有这个印象,也不知道是否准确。
若是如此,李湛此前反应和恒郡王看到他时反应,倒是能说得通!
纪轻舟时之间心里有许多疑问,只可惜如今身边人是董栋,他也不好直接问,免得惹来怀疑。
老王爷住处。
李湛与恒郡王立在榻前同朝老王爷行个礼,老王爷倚在榻边看着两人,面色有些灰败,看起来病不轻。
老王爷是李湛伯父,如今已年逾六十,头发都花白,如今病这场,整个人精神看起来越发不济,竟隐约有不久于世征兆。
“陛下呢?”老王爷开口问道。
“陛下路上睡着,这会儿在客房里。”李湛答道。
老王爷闻言点点头,笑道:“你们父皇年幼时候,也是很爱睡觉,与他同在宫塾里读书,他常常听不几句就会趴在案上打瞌睡。有时候下课还没走到寝殿,他就趴在背上睡着……”
老王爷回忆起年幼时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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