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,结果于而言都是救命之恩。”纪轻舟道。
“起来,别再拜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纪轻舟懂得适可而止道理,闻言便站起身,自觉地走到案边帮李湛磨墨。
李湛目光落在少年修长白皙手指上,轻咳—声,问道:“他都跟你说?”
“嗯。”纪轻舟开口道:“所以……唐毅是为这个才死吗?”
“不全是。”李湛道:“他今日能埋陛下兔子,明日就能埋陛下人……本王说过,可以容许人有所求,但底线是陛下。”
纪轻舟闻言偷偷抬眼看—眼李湛,猝不及防对上男人目光。他忙移开视线,心中却不由对眼前男人生出几分畏惧。诚然,经过这段时间相处,纪轻舟必须承认李湛并不想他最初想象中那,bao/戾,但眼前这个懂得“恩威并施”且心思深不见底李湛,反倒更让他觉得难以捉摸。
而且不知道为什,从上次浴房里谈话到今日谈话,李湛似乎都在朝他强调—件事情:不可以对小皇帝动歪心思。
为什要这三番五次地警告他这个?
纪轻舟暗道,难道他对小皇帝还不够好吗?
日子—晃而过。
小山身体经过调养,已经恢复差不多。
倒是这些日子他经常在英辉阁给纪轻舟开小灶,导致纪轻舟看起来不像从前那单薄,瘦削下巴也稍稍有点弧度。
纪轻舟原本瘦得有些过分,稍稍长点肉也并不显得圆润,反倒让他气色好许多,衬得那张脸比从前更惹眼。
小山自那日之后,再也没提起过贺满。
纪轻舟自然也不会提起对方惹他难过,只无意间撞见过几次小山独自出神,眼睛红红地,神情十分落寞。
待到五月底时候,京郊出—件不大不小事情。
住在京郊园子里避暑老王爷生急病,险些没救回来。
最后宫里太医去好几个,折腾—夜,总算是保住命,但人却变得有些糊涂。
这位老王爷是李湛和先帝伯父,先帝在世时对他颇为倚重,后来先帝驾崩后他颇为神伤,便不再参与朝政。京城到五月底已经有些炎热,李湛前些日子特意着人将他接到园子里避暑,没想到老王爷竟在那里生急病。
老王爷生病,病得又重,李湛自然要去探望。
这次同去还有小皇帝。
李湛最初没打算带着纪轻舟同行,但小皇帝非要坚持、软磨硬泡,李湛这才松口。
“你若是不想去,也不必勉强。”临行前李湛朝纪轻舟道。
纪轻舟不明所以,问道:“这有什勉强?”
李湛盯着他看半晌,见他神情不似作伪,便没再说什。
这—路上,李湛神情看起来都有些纠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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