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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铮都告诉他。”李湛走到纪轻舟身边,开口道。
“他在求秦公子,要去见小山面,对吗?”纪轻舟问道。
李湛不置可否,只道:“既然你找到他,总该给他个选择机会。”
“若是……能让他们再见面……或许也挺好。”纪轻舟道:“至少,小山不用孤零零地走,贺满也不用蒙在鼓里日复日地等着小山。”
李湛看眼少年,开口道:“你心里并不是这样想。”
少年没有答话,李湛又道:“你看过律例,你不想接受这个结果。”
“只是觉得不公平。”纪轻舟道:“知道宫规就是那样,可就是觉得不公平。”
李湛问道:“你想替他们求个公平?”
“不,做不到。”纪轻舟道:“在这宫里,奴才们命就像蝼蚁样,蝼蚁是没有资格求公平。知道自己很可笑,从开始就很可笑。”
李湛闻言目光再次落在少年侧脸上,淡淡地道:“倒也没那可笑。”
少年怔转头看向他,目光带着几分疑惑。
“此事你不要再插手。”李湛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纪轻舟还想说什,李湛却抬手在他唇上轻轻点,沉声道: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男人指尖带着微微凉意在纪轻舟唇上触即分,纪轻舟尚未反应过来,却见李湛已经快步走向秦铮,不知道在秦铮耳边叮嘱什。
随后几个侍卫便将贺满带走,临走前贺满远远地看向纪轻舟,朝他躬身施个礼。
纪轻舟看着贺满背影,只觉得十分疲惫。
那刻他才意识到在这皇宫之中,他力量有多得渺小。
纪轻舟无精打采回到小院时,天色已经有些晚。
图大有看着他,那表情有些意味深长。
“看你这表情,事情办完?”图大有问道。
“找到那个人,但王爷不让再插手。”纪轻舟道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图大有道:“人既然交给慎刑司,慎刑司自然会依律办事,你再插手又能如何?”
“嗯。”纪轻舟点点头,知道自己能力有限,实在没法子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周旋。
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图大有道:“你该做都已经做,小山不会怪你。”
纪轻舟想到小山,心里又阵难过。他不知道小山和贺满见面之后会是什结果,是贺满替小山去死,还是两个人起认那罪名,携手赴死。但无论哪种结果,对纪轻舟而言都不是他想要看到。
“王爷给你赏送过来,进去看看吧。”图大有开口道。
纪轻舟怔,这才想起来自己跑马“赢”摄政王。对方虽然说过要赏他,可纪轻舟自觉赢得十分勉强,他也没脸去朝对方要赏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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