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！”纪轻舟慌忙起身，尴尬地耳根都红
片。
李湛目光扫过少年通红
耳朵，只淡淡应声，那声音带着令人捉摸不透意味。
“平日里倒是没见过你话这
多。”李湛道。
“
……以为你是秦公子。”纪轻舟略微垂着首，不敢抬头去看李湛表情。
纪轻舟并不是个喜欢朝别人吐露心事人，哪怕是对着图大有，他平时也不会说这些矫情话。今日不过是受到冲击太大，心理防线有些松动，再加上这两日直和秦铮在起，觉得对方多半可以理解他感慨，这才忍不住多说几句！
谁能想到来不是秦铮，竟然是李湛！
纪轻舟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！
李湛盯着少年看来半晌，总算挪开视线，看着马场上与秦铮起骑马小皇帝，淡淡问道：“你打算怎做？”
“……”纪轻舟拧着眉头支吾片刻，这才答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。”李湛那语气并不如何严厉，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，可纪轻舟却从他这简短三个字里听出几分笃定。仿佛自己下子就被李湛看穿。
纪轻舟只得妥协道：“是……知道，可办不到。”
“本王开始就告诉过你，这件事很难。”李湛道。
纪轻舟闻言这才想起来，李湛确跟他说过这话，只是当时少年满腔愤懑，只想不顾切地替小山找出那个人！直到今日见到贺满，纪轻舟才懂李湛这句“很难”指得是什……
难并非如何找到这个人，而是找到他之后该如何抉择。
带他去慎刑司，替小山去死，这是纪轻舟此前打算。
可如今纪轻舟却隐约觉得，若贺满真替小山死，小山也未必能独活。这样来，纪轻舟便觉得自己非但没能救小山，反倒还多害死个人……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原因或许就像秦铮说那样，因为他不懂情爱，所以将这切都想太简单……
“陪本王跑个马吧。”李湛突然开口道。
“啊？”纪轻舟怔，暗道溜达下还可以，真要骑马有点勉强啊。
李湛不等他拒绝，又道：“若你赢，本王有赏。”
“不可能赢得王爷。”纪轻舟开口道。
李湛朝董栋做个手势，董栋当即牵两匹马过来，李湛率先选匹翻身上去，而后拉着缰绳看向纪轻舟，又道：“是很难，但也不是没有可能，你不打算试试，就这直接放弃吗？”
纪轻舟迎上李湛目光，深吸口气接过董栋手里马缰。
他手上没什力气，光是翻上马背都觉得不轻松。
“驾！”李湛见他上马，不等他准备便挥马鞭，绝尘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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