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露出那只泛红耳朵上,冷静许久才压下心底冲.动。
他觉得,自己必须就此事跟余舟好好谈谈。
裴斯远抬手捏捏余舟露出来那只耳朵,问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会愿意帮你?”
“因为……”余舟想想,闷声道:“手抽筋。”
“那你觉得,如果是别人手抽筋,会帮他们吗?”裴斯远又问。
余舟脑袋依旧埋在枕头里,半晌没有做声。
他虽然迟钝,但裴斯远先前已经明确朝他剖白过心意,他怎会不知这其中意味着什?
只是……他如今尚未弄明白自己心意,和裴斯远之间也未曾确认关系,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件事情。
“上回朝你说过话,你都忘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余舟小声道。
裴斯远伸手慢慢转过他下巴,让他看向自己。
余舟这会儿还没恢复平静,眼尾尚且带着红意,看上去让人特别想欺负,但裴斯远这会儿却没什欺负人心思。
“这种事情不是帮你回,你再帮次就能算清楚。”裴斯远认真地道:“这样待你,是因为愿意这样。可你说要帮回,又是因为什?想还人情?”
余舟下意识想要否认,却又不知该怎说。
实际上,若这个人不是裴斯远,而是换成旁人,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发生。
他之所以答应裴斯远帮他,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人是裴斯远。
换言之,他愿意帮对方,自然也是因为这个。
但这说明什呢?他时之间有些理不清。
他想,或许是因为他和裴斯远已经有那样经历,彼此之间界限已经名存实亡,所以他才不会有这大心理压力。
又或许,也有点别原因……
“这个很重要吗?”余舟问道。
“很重要。”裴斯远望着他笑,“不过你可以慢慢想,想清楚再告诉。”
裴斯远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地引导余舟,那样来他得到就未必是正确答案。
他希望能给余舟足够时间,让对方彻底确定自己心意,而不是稀里糊涂就接受他。
“睡吧。”裴斯远伸手在他脸颊上捏捏。
余舟闻言老老实实闭上眼睛,却闻裴斯远又道:“而且你想帮也未必能帮得,没你那快,你肯定会坚持不住。”
“不快!”余舟闻言又睁开眼睛,想要争辩下。
但他很快就没底气,小声道:“都是你,上回也是,你就是故意。”
裴斯远见他副委屈巴巴表情,忙哄道:“那下回按你意思来。”
余舟莫名觉得他这话有些熟悉,不过不等他多想,裴斯远手在他眉眼间拂,强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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