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两人回到住处之后,裴斯远便觉察到余舟似乎不大高兴。
他略思忖,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。
他家余贤弟都说,身为男子,从未想过做父亲事情。
那他同样身为男子,若是动过做父亲念头,在不明真相余舟看来只能是和女子成婚。
念及此,裴斯远朝余舟解释道:“同你样,也未想过要和女子成亲。”
余舟没想到他竟会朝自己解释这个,当即有些惊讶。
“这种浪.荡之人,又凶名在外,京城哪家人会舍得将姑娘嫁到们家?”裴斯远手在余舟手指上轻轻勾勾,“别说是女子,哪怕是男子,恐怕也只有余贤弟不嫌弃。”
余舟只觉指尖传来微痒,稍稍躲开些。
他抬眼快速瞄裴斯远眼,见对方正瞬不错地盯着自己。
“……”余舟闻言下意识想要反驳,但是又没反驳出口。
他总不能说,自己也嫌弃裴斯远吧?裴斯远可是他最亲近朋友。
可他若是不反驳,好像又有哪里不大对劲。
“余舟。”裴斯远又伸手勾住余舟手指,“你嫌弃吗?”
“……”余舟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烫,想要抽回手,却被裴斯远把攥住。
裴斯远宽大有力地掌心,紧贴着他手背,令他无力挣脱。
余舟只觉心脏猛跳几拍,紧张地几乎不敢去看裴斯远。
“嫌弃?”裴斯远问。
“不是……”余舟忙道。
“那就是不嫌弃。”裴斯远这才松开他手,如释重负地道:“就知道,满京城只有余贤弟不会嫌弃。”
余舟张张嘴,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,只能默认。
当日入夜前,章太医又循例过来替余舟和裴斯远诊脉。
如今他们同住在庄子里,诸事倒是很方便。
“如何?”余舟脸紧张地盯着对方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章太医道:“两位药,暂时可以停停。”
余舟闻言当即高兴不已,他喝药早就喝腻。
不过裴斯远却有些不大放心似,“当真不用再喝?”
“裴副统领放心,若没有十足把握,老夫不会轻易下结论。”章太医道。
说罢他又细细叮嘱两人番,无非还是不可剧烈活动,要懂得节制以及莫要磕着碰着之类。
“还是不大放心。”裴斯远将人送出门之后,开口道。
“裴副统领这些日子照顾得当,余舍人腹中胎儿已经十分稳妥。”章太医道:“这安胎药虽好,但毕竟也是药,是药就有三分毒,总不能让他直喝到临盆吧?”
裴斯远太过紧张,倒是将这茬忘。
如今经章太医提醒,他才打消继续给余舟喝药念头。
“裴副统领不必过分担忧,老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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