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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龙师 > 问棺 > 多情却被无情恼(七)

多情却被无情恼(七)(2 / 4)

着绢子,对着一旁拎了好几匹布料的男人笑。

前几日阿音碰着五钱,说是要南下了,正备着用度,过些日子再来吃酒。

阿罗缓慢地眨着眼,瞧见那男人将不安分的手攀爬上阿音的腰肢,阿音反手一拍,横他一眼,嗔怒时眼波流转,是欲拒还迎的风流。

阿罗握着伞柄的手略微收了收,没什么意味地垂睫一笑,同五钱转身离开。

过了晌午,她照常泡了一壶茶,搁在书桌边练字,徽墨过了君山银针的香气,有了落眠遗梦的岁月感。

门外响起短促的寒暄,依着脚步声由远及近,还未将影子完整地印在窗棂上,久违的佳人便两手推开了门。

阿音送来了大大方方的笑,还有一寸偷跑进来的阳光。反手一推,门又掩了回去,回复一室清辉。

阿罗敛袖纳了纳墨汁,温声道:“来了。”

不远不近,不咸不淡的两个字。

阿音绢子抹了一把汗,行至她跟前,探头瞧她的字,却只是一个虚晃的动作,一下子便缩了回去,拣了一个杯子给自个儿倒茶。

细小的水柱泠泠而出,她望着自己手里的杯子,同阿罗搁在右边的那一个,问:“你晓得我要来?”

阿罗沉腕扬手,轻轻提了一个勾,言语比笔端还轻:“你不是说,你要南下。”

她说得十分委婉,却足够阿音明白言下之意。南下路远,一别几月,若没了精元,阿音的身子受不住,临行前怎么着也得来寻她一回。

阿音果然笑了,应道:“是。”

她倚在书桌边,腮边脂粉的香气盖住茶叶的,有了些缠绵悱恻的交叠。

阿罗却没有任何回应,只不疾不徐地写完了一篇冗长的辞赋,才搁下笔,坐到太师椅上,仰头望着阿音,太阳至外头漏进来,勾着阿音肩膀的曲线,将影子拓了一半在阿罗的唇鼻间。

连影子也是不完整的,只占有了一半。

她靠在椅背上,柔柔出了声:“方才,我瞧见你了。”她顿了顿,续言道:“在裁缝铺。”

阿罗的目光扫一眼阿音旗袍上精致的盘扣,未再说下去。

阿音拧着眉头想了想,忽然掩唇一笑,提眉盯了她三两秒,意味深长:“原是这个。”

方才饮的茶像是径直从喉咙下到了五脏庙,隐隐透着熨帖的舒坦。

她反手撑着桌沿,食指绕着绢子搅啊搅:“不过是从前有些交情,恰好碰见了,他又殷勤,我不好太推拒。”

人拿捏着她从前烟柳巷的短处,只得逢场作个戏,否则同贞洁烈妇似的抹脖子咬舌头的,岂不是太矫情些。

阿罗不置可否,右手揉着左手无名指的指腹。

阿音咬着嘴角,笑盈盈偏头望她,直望得她抬起了头,阿音眯了眯眼,道:“旁的再没有。”

“不然,你验一验。”

阎罗大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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