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严重。
闻楚用过汤药,德喜在旁有些犹豫道:“皇上……您这受寒,可要去宫外跟掌印知会声,叫他回来伺候?”
闻楚端着药碗手顿顿,却道:“……不必,过两日便好,他姐姐难得进京,何必为这点小事去扰他。”
又过几日。
闻楚风寒仍不见好,还进步恶化,咳嗽不止,嗓子亦哑,连宗学堂几个读书小世子、世子孙都亲来养心殿问圣安。
裕王世子有意侍疾,然而这些年下来,闻楚始终不曾立后,几次大选每每到殿选这步,如花似玉名门闺秀们,落在皇帝眼中便无是处,最后都只选出个寂寞,宫中连只有名份母苍蝇也无。
于是皇帝在宫中设立宗学堂,亲自教养宗亲公子们用意也就呼之欲出。
如今都已经快贞宁八年,有眼睛自然都看得出来,皇上最属意孩子正是这位裕王世子,德喜哪里敢真让这小祖宗侍疾,万过病气,有个三长两短,无论是皇上还是裕王、裕王妃那边他可都是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。
好说歹说打发走裕王世子,德喜才回殿内去。
闻楚正盘膝坐在暖榻上批折子,闻言道:“打发绮儿回去?”
德喜躬身道:“是,世子爷已回去。”
闻楚点点头,道:“回去就好,省得过病气,还说什没有?”
德喜道:“倒没说什别,世子爷只问句……”
他说到此处,却顿住,似乎察觉自己失言似,大约是觉得接下来这话不大该让闻楚听见。
闻楚抬眸,看他眼:“绮儿问什?有话就说。”
德喜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世子爷就是……就是问‘皇叔叔既病,谢伴伴怎得不在’?”
闻楚手上批折子动作顿,没说话。
德喜干笑两声,道:“皇上,要不然……还是把谢掌印叫回宫来陪陪您?不然您这……夜夜都睡不好,圣体如何能康复呢?”
闻楚抬眸扫他眼:“朕说不必。”
德喜心里打个突,立刻噤声,心里忍不住腹诽道,皇上恐怕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最硬……
额,倒也不定,毕竟这事恐怕只有青岩哥有发言权。
闻楚还不知道德喜心中正在对他大不敬,终于批完那摞折子,他把最后本合上摞起来对德喜道:“给司礼监送过去,叫德春再复查遍,若没漏误,就叫文安阁下发各部……还有,快过年,今年年下各宫赏赐用度仍和从前样,几位太妃那里要着意多加些,不可怠慢,还有八弟府中王妃生长子,从朕内库里挑几样寓意吉祥物件,送去给王妃和八弟作贺,今年就由你去办这些事吧。”
德喜应,正要转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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