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想确没错,闻楚动这个念头早已不止天。
或许是在当年清河行宫惊变,他亲眼看着青岩状若疯狂、目眦欲裂举着匕首威胁所有人时候,也或许是后来切尘埃落定后某个夜里,他拉开床帐,看见那个蜷缩在床上紧闭着眼、睫羽微微颤动,不知梦到什青岩时候……
闻楚忽然便冒出这个念头。
他爱这个人,性子实在太闷太沉,从来都是万事不肯求人,默默背在身上,就像是泓幽泉,即便投石子进去,短暂声响和涟漪后,很快又会重归于片寂静,他几乎已经本能学会怎如泉水吞没石子般,静静吞没和消化命运压在他身上重量。
从不抱怨,从未改变。
闻楚忘不当初青岩平静告诉自己他没有选择时那个眼神。
哪怕他们如今好像已经如河水淌过嶙峋山石般,淌过切苦难,哪怕他们已经朝夕相伴,哪怕他们好像已经能如对最普通最寻常爱侣那般,相伴偕老。
闻楚午夜惊醒时,却还是会看见青岩那双心如死灰般眼睛。
他忽然开始恐惧。
或许是恐惧青岩曾经用过那样眼睛看着自己,或许是恐惧这双眼睛其实直到如今都还在,只不过像是那颗被投入幽潭石子般,被青岩静静吞没消化。
只是藏在某个他看不见角落。
登上这个皇位后,闻楚才发现,自己好像渐渐能理解闻轩曾经荒唐和疯狂。
坐在这个位置上,能抓住东西实在太多,那种切尽在掌握感觉,让人迷恋上瘾,当习惯这种感觉后,任何种不确定性,都会让人心生恐惧。
而恐惧诞生疯狂。
当个人本能想去抓住某种或许注定会如流沙般逝于指尖东西时,疯狂就已经开始。
无论那样东西是权力、金钱、又或者……是某个人。
闻楚开始控制不住把青岩锁在自己身边,他无法接受青岩离开自己保护范围,哪怕步。
也是从诞生这种失控那刻开始,闻楚从自己身上嗅到疯狂气味。
闻楚很清楚知道,这种疯狂定是会被青岩所厌恶,可命运多喜欢捉弄人?他因为害怕失去这个人,却反而好像离他愈远。
于是闻楚想,不能再放任自己这样下去。
青岩该有别选择,内侍谢青岩人生他已经过大半辈子,为什青岩不能去试试不样人生,不样选择呢?
直到这刻,闻楚才恍然惊觉,从应王闻宗鸣到如今闻楚,这些年来自己作为个绝对上位者,似乎给予青岩切他认为自己能给予东西。
——可却独独没给过他选择机会。
谢千岁也好,谢掌印也罢,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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