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却始终觉得不对劲,他不着痕迹的派人在帮中私底下打探了几年,才得知了二位帮主与宫中一位内贵人交情颇好,经常通信。
什么样的内贵人,本事大到能差遣得动河道衙门的朝廷命官?
一个江湖帮派竟然和朝廷有关系,左子明心中本能的觉得不安,后来弟弟考中童生,更坚定了他要脱离漕帮,安定下来的念头,终于在几年前攒够了起家的银子,离开漕帮自己做生意单干了。
刚开始的头两年甚难,左子明赔了不少钱,甚至险些开始怀疑他的决定是否正确,这时候妻子那位在宫中做内侍的弟弟竟然恰是时候的得知了消息,帮了他一把,左家商行这才转危为安,踏上正轨。
尽管内弟帮他的那个忙,不过是提供给了他一个看起来无足轻重的消息,然而后来左子明生意越做越大,才知道那消息连不少和宫中四司八局有头有脸大监交好的商行,事先都半点不知道,他心中倒抽一口冷气之余,终于对这位内弟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,果然后来稍作打听,左子明便得知了如今皇上身边最得圣眷的内侍正是姓谢。
不久后朝廷开始在辽东、河南两地推行新政,又是由这位谢掌印主推,掀起轩然大波,有人骂皇帝竟然重用宦官,是要兴前朝隗江之祸的先兆,也有辽东、河南的商人和左子明接触后,对这位在两地推行新政的谢掌印推崇备至,甚至在言语间称呼其为“谢千岁”。
后来这位内弟到陇西探亲,左子明终于见了真佛,才基本确定,内弟便是那位旁人口中权势熏天的“谢千岁”了。
左子明是个心思深的,虽然发觉,却也并不点破,始终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此刻听了左子彦胡言乱语,脑门上险些冒出冷汗来,好在左子彦还算有眼力见,听见兄长咳了一声,虽愣了一下,也反应过来这是在提点他叫他闭嘴,他回神也觉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有些忘形了,连忙打了住,好在见青岩并没说什么,才干笑了一声道:“呃……我这不过都是些愚见罢了,哥哥万别见笑。”
青岩微笑道:“怎会。”
又寒暄了几句,谢菡说有私房话和弟弟说,左子明很识趣的拉着弟弟告辞,应当是去了客房,茶厅里才只剩下姐弟两人。
谢菡从方才一直憋着,直到此刻才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,道:“上次你走,这一别又是好几年不见,你如今可还好?”
青岩从怀里摸出块绢帕递给她道:“快别哭了,姐姐如今可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,怎么好还动不动哭鼻子的,我信中不是都写了么,我一切都好的很,倒是你们,母亲可好?还有两个孩子,一切可还好?”
谢菡也有些不好意思,接了帕子一边擦泪一边道:“你不必担心,夫君待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