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不可摧。”
闻楚有些失笑道:“世上哪有这般人?你这是在骂周祯还是在夸他,非要这般人才能推行他这新政,那这份奏疏还有何意义?”
青岩道:“怎就没有,此人眼下岂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?”
闻楚愣愣,脸上笑意立刻消失,道:“……你要去推行他这新政?断断不可,你是宦官出身,他这份新政奏疏,本就有些过于苛厉之处,不易推行,若由你去,必激起朝中*员不满……”
青岩道:“不是去会激起朝中*员不满,是谁去都会激起朝中*员不满,可既然要揭开疮疤,必是要流血,皇上听句,要在两到三年内充盈国库,筹备军饷,实行周主簿新政是目前看来最可行法子,而且这份差事确没人比更合适,皇上心里也是清楚,是不是?”
“觉得可以,真想试试,皇上就成全次,好吗?”
闻楚闭闭眼,没答话。
青岩很清楚该怎瓦解和消磨闻楚意志,所以从开始,他就知道闻楚最终是不可能拒绝他。
如果他说没有人能帮闻楚,只有他能,闻楚也许不会答应。
可若是他说,他想,他能,求他成全,闻楚便没办法拒绝他。
贞宁二年,深冬,雪夜。
年轻帝王与他心爱近臣在朱雀大街前赤红宫门下紧紧相拥,最后看着他从自己怀里如尾灵活鱼儿般游动离去。
他看着他登上马车,柔软垂下斗篷角像是鱼儿尾,也跟着他齐消失。
他与青岩就此别三年。
新政推行三年后,昭朝国库存银从六百万两跃至两千三百万两。
青岩归京。
闻楚与他再见时,发觉眼前人已面目大变,再不是那个凤眼薄唇看起来疏离略带冷意青年,而变回他少年时面目,双杏眼明亮灵动,娃娃脸几乎看不出真实年岁,只有眼角生出淡淡细纹,诉说着这三年来他辛苦,却让他看起来更增几分岁月温柔痕迹。
这是他本来面目。
他本来便该是这样个灵动鲜艳人——
他本来便该如此。
青岩在两侧扫满雪宫道间站着看着闻楚,身上披着件赤色狐狸皮氅子,这是去年冬天闻楚在内库里特意挑叫人快马送去辽东给他。
今日他特意穿着它来和他相见。
柔软赤色毛料趁着他巴掌大张白皙脸,像是盛放在雪中红梅托着白蕊。
青岩站在那里,远远看着他笑道:“皇上看到,难道就半点不觉得惊讶?”
闻楚望着他,眼眶却发起热来。
他想,往后余生,数千个日夜,或许此刻眼前这副画面,会无数次在他梦境中穿梭来回,让他生都再也无法忘却。
短短十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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