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备着些应急
银子，否则明年若是发
春汛，万
税银收上来不及时，户部拿什
钱赈灾呢？柯老也是片忠心许国之心呀。”
“至于工部那边，修葺殿宇要雇匠人伙夫、要管三餐伙食、冬衣取暖，要购材运财、各处都要花钱，张尚书确也有难处……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，怎办！”潜华帝放下茶杯沉着脸道，“回回阁议，你们报上来都是好好好，问这里也好，那里也好，朕多过问两句还要嫌朕管多！前两年江南盐税案，若不是朕叫太子派人去清查番，连这两年半也交不上来，国库岂非更加空虚？正好今日你们都在，柯老倒是说说，究竟怎回事，国库银子呢，都到哪里去？！”
又冷声道：“还有工部，也别当朕不晓事，五十万两银子？修座飞鸾殿，二三十万足矣，就算再加上翻修耗费，也越不过四十万两，工部开口就是五十万两又是怎回事？怎得在朕这宫中修朕殿宇，难道还有什朕不清楚明白门道？张卿也好好说说！”
张常宁愣，往日潜华帝对这些各级盘扣要费去“辛苦钱”都是睁只眼闭只眼，甚少过问，今日却怎忽然这锱铢必较起来？
他时额头上也起豆大汗珠，跪在下面有些答不上话。
正当此时，外头却有内侍通传道：“太子殿下求见！”
潜华帝道：“传。”
很快穿着太子冕服闻述进养心殿，给潜华帝叩首问安，这才道：“儿臣听闻父皇要翻修殿宇，兴建飞鸾殿，愿节度东宫半开支，以作修葺之用。”
潜华帝闻言，神情稍微松舒些，颔首道：“难得你有这份心，只是独你个东宫，节度开支，又能有多少？就不必费这事，再说如今要入冬，别为此冻着自己和你宫里下人。”
闻述却仍不死心，叩首道：“请父皇放心，儿臣来前已经确认过，半开支也是足以儿臣宫中花用，儿臣知道如今战事刚毕，户部筹银不易，除此以外，儿臣还愿献上这些年来些微薄积蓄，也算为父皇出份力，聊以尽孝，还请父皇成全。”
语罢闻述身后掌事内官捧上个匣子，低头躬身奉到皇帝身前打开，里头果然是叠银票，潜华帝见颇有些动容，道：“好孩子，你孝心朕知道，只是你这点积蓄……”
顿顿，道：“……罢，既是你执意要如此，朕便也不推辞，你回去吧，你孝心朕都知道。”
太子叩首，这才退下。
*
那日在养心殿，太子自愿献上积蓄为君父修葺殿宇事，很快传开，时朝野、内廷人人俱是交口称赞太子贤德孝顺。
柯尚书先前打得恐怕是到潜华帝面前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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