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皇后住处时,里头正作丝竹钟罄乐声,隐隐有女子悠扬歌声传来。
瞧这样子似乎是潜华帝也在里面。
闻楚和青岩主仆二人落汤鸡似到,立刻有人进去给帝后通秉,那位伺候齐皇后大宫女承乐带着他们去换衣裳,又擦干净鬓发,收拾停当,闻楚这才回去给帝后请安。
暖阁中燃着熏香,三五个乐师坐在凳上,或怀抱琵琶、或抚琴奏筝、或敲罄吹笛,个穿着湖绿色纱裙瓜子脸少女正坐在暖阁正中,扬声歌唱,潜华帝脱鞋袜半倚在榻上,随着那少女歌声闭目打着拍子,副十分投入模样。
齐皇后见闻楚来,笑道:“你这傻孩子,怎下雨还硬要来请安,免也就是,淋身湿,若是落风寒可怎办?”
皇后出声,那唱歌少女和乐师们都停奏乐,闻楚揖礼请安,这才解释道:“来时本还是晴空万里,不知怎忽然就电闪雷鸣、,bao雨大作,儿臣避无可避,只好赶紧到母后这里躲躲雨。”
齐皇后道:“入夏,天气无常,是容易下雨。”
闻楚正要回答,潜华帝却忽然坐起身,捧起茶盏喝口,道:“楚儿来正好,可巧前几日你三哥闹着,说也快入秋,要去呼兰猎场秋狝,朕想着也难得出来趟,你二哥身子不好,怕是去不得,你就跟着你大哥、三哥五哥道去玩玩吧,正巧今年有几家年纪和你差不多武勋家公子也在,你是习过武,将来少不得用武之地,也合该与这些孩子们结交结交,以后好帮衬着你四哥。”
齐皇后听他这说,面上也露出温柔和蔼笑意,道:“万岁说正是此理,难得出宫趟,楚儿就跟着你哥哥们好好去松快松快吧,行宫里虽然闲适,本宫倒也怕拘着你。”
闻楚行礼谢恩,齐皇后倒好像忽然想起这暖阁里还有个人似得,点点那方才唱歌绿裙少女,笑道:“对,还没跟楚儿介绍,这位是新册姜美人,最善音律,本宫这些日子也觉得怪闷乏,今日便叫她来唱个曲子解解闷儿,可巧楚儿也来,不若凑个趣道坐下听听吧。”
青岩闻言心里倒颇觉惊讶,用余光又打量那姜美人眼,果然见她粉面朱唇,面容仍有些少女还未完全脱去稚气,瞧着至多也不过十六七岁——
他倒是早知道今年大选,宫中又进不少新人,不过皇子们住西宫,嫔妃们所居后宫在东,平日甚少谋面,虽然知道秀女们大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,但亲眼见着,不免也觉有些别扭。
毕竟以姜美人年纪样貌,和闻楚站在起,十个人有九个恐怕都会以为她是潜华帝儿媳妇,而不是闻楚庶母。
三年大选,这些花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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