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是跑,只可惜丁点大小院子,青岩跑也没法子跑到哪去,他出卧房,吩咐下人会进去搬走浴桶,便进隔间。
只可惜这隔间本就是为下人方便伺候主子,和闻楚卧房贴极近,他能听到隔壁下人们搬走浴桶声音,能听见闻楚穿衣声音,甚至能听见他“自己来”声音——
真是该死。
青岩看着铜镜里自己被闻楚磕破唇角,时面色怔愣,不知该作何感想,更不知该作何表情。
他和闻楚到底是怎发展成如今这副模样?
闻楚究竟是何时……难道他那日说自己喜欢男人,不仅不是玩笑……而且……
不可能,不可能。
闻楚是他看着长大,再说以他堂堂皇子之尊,又生得这般好相貌,即便真想不开要弄些上不得台面,什样男子他够不上?何苦要相中他这上年岁、无姿无色个阉奴?
闻楚就是真好内侍这口,他若还是当年谢澹样貌年岁也就罢,如今这副模样,平庸寡淡无极,闻楚究竟要多不挑肥拣瘦才能看上他?
而且他就不觉得别扭吗?
他可是看着他长大内侍啊,论理若是以后闻楚能坐上那个位置,该叫他声“谢大伴”,闻楚想着这些,心里难道就不觉得膈应吗?
……好吧,或许有人是不会在意这个,毕竟当年他和王爷差足足十四岁,他从前也只觉得刺激,没觉得膈应来着。
总之无论青岩想不想面对,愿不愿意相信,今日事终归不是他错觉,已经都板上钉钉发生,闻楚说那些似是而非话,也并不是他臆想。
……可是这都是哪儿跟哪儿?
青岩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,闻楚是倾心于他才有今日行径,那就只有个可能——
看来最近闻楚是真憋坏,他若是真喜欢男子,倒也难怪憋成这副饥不择食模样,吴侍寝和申侍寝他也半点不肯碰下。
原来从开始,大方向上自己就错——
这晚,青岩思绪格外活跃,他合衣躺在榻上,会想着也不知闻楚如今对着女子究竟还行不行,会想着可惜从前不曾留意,要是早些从京城小倌馆里挑两个样貌好,以备不时之需就好,以闻楚样貌和身份恐怕愿意自荐枕席也不在少数,至少是不用叫他如今日这般饿绿眼睛似……
会又想,也不知今日过后,该如何和闻楚相处,以闻楚上回被他撞见后反应来看,说不定恼羞成怒十天半个月,不肯再叫他近身伺候也是有……
乱七八糟胡乱想着,青岩就这睡去。
睡着后他做个梦,梦里自己和王爷坐在画舫上,对月饮酒,王爷笑着和他谈天说地,他们两人越说挨得越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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