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?那为何又没有禀明。”
青岩道:“是小给殿下支招,觉得若是留此人在春晖殿几日,或许能引得那下毒之人现身,只是没想到,却是小自作聪明,这几个月,也并没有什动静,殿下与小查无所获,这留着他在春晖殿,也始终不是个办法,殿下说这宫中唯有万岁圣明裁断,此事原就该请万岁做主,若是早些禀明万岁,恐怕如今也早已真相大白。”
又跪下磕个头道:“都是小糊涂,给殿下支这个昏招,这才耽搁如此之久。”
潜华帝闻言,道:“这说,留下此人,是你意思?”
青岩跪伏着道:“是,小昏聩,请万岁责罚。”
潜华帝喝口茶,才端着盏盖,拨拨浮沫道:“朕原就知道,各宫奴才里,论聪明才智,你是排在前个儿,如今能替楚儿想出这个守株待兔主意,倒也难为你,只是未免有些自作聪明,需知聪明反被聪明误,这世上聪明人,可不止你个,自己聪明可以,却也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。”
潜华帝这番话意有所指,连商有鉴也听出来,明白皇帝说虽是今日之事,可话里敲打却是当初青岩帮着闻楚谋划离开宸妃膝下事,心里顿时咯噔声——
果然皇帝终究是皇帝,察觉到被人牵着鼻子走,即便青岩是为他儿子好,他心里也总归是不痛快。
而此事商有鉴自己在其中也起作用,不免起些冷汗,他几度想要替青岩开口求情,可话到嘴边,却还是忍住。
好在青岩闻听此言,立刻砰砰磕三个头,微微抬起头来时,额角都已经磕通红片,面色惭愧悔疚道:“小知错,小是奴才,原不该置喙主子决断,小罪该万死,以后再不敢自作聪明,还请万岁责罚。”
潜华帝盯着他看许久,忽然莞尔笑,转头看着商有鉴,举着茶盏盖子点点青岩道:“你瞧瞧你这小徒弟,朕不过随口说他两句,也没怪他什,就把他吓成这样,跟你倒是个性儿,小狗似得,闻见点味就知道主子在提点什。朕倒是有些舍不得继续把他放在楚儿身边。”
商有鉴连忙赔着笑道:“万岁说正是理呢,这孩子年纪小,自负聪明,难免轻狂些,小从前也提点过他多次,只是他总也听不进去,得亏万岁今日亲自敲打,他才知道轻重呢,总比以后惹出大祸来,才晓得后悔强呀,小没调|教好这个小猢狲,原该给万岁请罪才是。”
潜华帝叹口气,道:“这哪是大伴错?朕又何尝不知,年轻人都是不撞南墙不知痛,有几个肯好生听长辈说话?不过都是阳奉阴违多,虚心求教少。”
青岩闻言却是松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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