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路,恐怕就要靠姑娘自谋。”
周月娴沉默许久,才道:“七殿下……为何肯这般帮?”
青岩闻言,摇摇头,道:“小亦不知,大约是殿下感念从前姑娘照拂之恩吧。”
周月娴道:“……知道,你替转告他,他今日待恩情,记住,以后定不相忘。”
后来青岩回闻楚身边,把周月娴这番话转告给闻楚时,闻楚只是微垂眸,也并没多说什。
青岩忍不住问他:“殿下,为何肯这般相助于周姑娘?”
他当然也是好奇。
闻楚抬眸看他,笑笑,道:“掌事是不是觉得,人做什事都定是别有图谋?”
青岩怔,没有答话。
他如今确是这样觉得。
或许人性本善,并不该如此步步为营算计,但身处这皇城里,如闻楚这样身份,机关算计是情理之中,无缘而生怜悯和善举,反而是不知所谓。
闻楚却忽然道:“掌事从前,却也不是如今这样人吧?”
青岩不知他这忽如起来、莫名其妙句话是什意思,不过倒也没多想,毕竟闻楚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试探,也不是第回,只答道:“殿下说笑,小只是个奴才,若不谨小慎微些,恐怕好生活着便很不易,况且……人总是会变,哪有人会辈子都是个模样呢?”
闻楚闻言,目光在他身上停驻许久,良久,却是笑。
青岩愣,道:“殿下笑什?”
闻楚道:“高兴。”
青岩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高兴?”
闻楚道:“是啊,这久,掌事总算和说句心里话,而不是从前那些和谁都说漂亮话。”
青岩:“……”
他实在理解不,这有什可高兴,不过好在他也早已经放弃捉摸闻楚喜怒,只道:“殿下……殿下高兴就好。”
闻楚却不知想起什,轻叹道:“你说不错,人总是会变,哪有人会几十年都是个样子?”
其实方才他说,也是真心话。
闻宗鸣确实很高兴。
从来不肯和他说真心话,对他每句都是挑不出错奴才口径,又何止是谢青岩?
当初应王府谢澹,难道就和他说过句真心话吗?
他本以为青岩是离开他后,才学会伪装,可如今却才发现,这个人自始至终,在他面前,从来都不是真实自。
这多年,直到这重获新生后,闻楚竟才得以窥见青岩卸下伪装后鳞半爪。
当年闻宗鸣,却从来没有看清过谢澹。
青岩,青岩。
这是他赐给他名字,如今反而不能这样唤他。
原来从前他与青岩,看似有着肌肤之亲,可其实直隔着看不见深沟浅壑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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