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请安，只是果然宸妃再也不肯见闻楚
面，每每闻楚去
，便不是推脱害喜难过，就是推脱身子这里病那里痛。
闻楚也不叫人再多通传，只带着青岩，矗立在钟辰宫宫门前，等就是大半个时辰，冬日天昏
早，等到天黑宸妃仍不叫他进去，他也便带着青岩回前徽殿。
这样下去没几日，便落进不少人眼里，宫里消息灵通，想必该知道不该知道，也差不多都知道。
青岩算着日子，翻着太学堂里皇子们日日学首那本诗集，发觉今日恰好到，也正好还有两日，太学堂就休学放假，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，便在这日进学前，悄悄把从小厨房摸来小半块洋葱塞给闻楚，闻楚见却怔，问：“掌事这是做什
？”
青岩哽，道：“
怕殿下到时候哭不出来，万在这里功亏篑，可就不好，把这东西碾成汁涂些在笔杆上，到时候若是费劲，殿下便凑到鼻边闻闻，就不怕耽误事。”
闻楚让他弄得无语凝噎片刻，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：“这却不必，费不着这个。”
青岩半信半疑：“果真？殿下这个时候，便不要逞能。”
闻楚却不似玩笑，道：“不过是哭罢，人活在世上心里哪能没点苦事，有什哭不出来？”
说罢径自朝前行去。
青岩看着他背影，却想起来闻楚身世——
他险些都要忘，闻楚当年是亲眼看着母亲燕嫔病死在回京路上，那时他是什感受呢，眼瞧着父亲朝鱼跃龙门，君临天下，燕嫔只要再多撑口气，到京城，等着她便是宫里无尽荣华富贵，可这个女人偏偏扔下儿子命呜呼，独留下闻楚个小小孩童在这深宫中艰难求存。
闻楚说不错。
人活在这世上，哪个心里没点苦事呢？
*
早在闻楚这日在太学堂念书前晚，青岩去养心殿，见商有鉴面。
商有鉴自收青岩做徒弟后，贯见他内敛稳重，从不曾求过、要过什，这次却是头回开口，听青岩所求后，更加惊疑几分，不由问他道：“你如此大费周章，到底要做什？”
青岩笑得谦顺恭敬，只道：“所在何处，所为何主，徒儿只是这些日子，见七殿下境遇可怜，没忍住动恻隐之心，且于情于理，七殿下如今是徒儿主子，徒儿自当为他打算。”
商有鉴听，却反问道：“你可知你在说什？”
青岩怔，半晌才又笑笑，欲再解释。
商有鉴却沉脸，没让他说下去，道：“那些话就不必和咱家说，咱家知道你要说什。”
“咱家今日必得要告诫你，恻隐之心？你有没有弄清楚，咱们是个什玩意？！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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