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,皮笑肉不笑舔舔嘴角血,不再说话。
玉有荣却被他看心里有些犯怵。
这位年少王府都知太监,玉公公从前是打过交道,可在他印象里,这少年内侍从来都是副柔顺谦卑样子,偶尔露出点少年人开朗天真颜色,也是对着应王,怎看都像是个因自小泡在应王府这糖罐子里,不知人间险恶、世事疾苦娇惯着长大。
这般没有奴才心、偏是奴才命,玉有荣不是第次见,在他印象里,这种人通常是落不到什好下场。
可此刻这少年眼神,却如同毒蛇吐着信子般,叫玉公公觉得很不舒服,这少年内侍,竟似乎完全不是以前自己以为那样。
玉公公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,而他直觉向是很灵敏。
“带上人,回宫!”玉有荣压低声道,“记得娘娘吩咐,轻着些手脚,莫要惊动旁人。”
他直觉确没有错。
青岩在与玉公公口头挑衅那几句时候,脑海里就开始飞快思考起来——
他这半年来早就猜到王爷急病绝非意外,这场急病与宫中、与帝后必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,而他虽然没有把当初皇后命令践行,可却也已经知道太多不该知道,如今王爷殒命,帝后焉能留他?
青岩留心,在那两个侍卫将他五花大绑时,把被反剪着两手紧绷,肌肉用力抻开,好在夜色里光线不好,衣裳也宽松,两个侍卫并没有发觉异常,又将油布塞进青岩嘴里,这才把他扔进马车。
车厢颠簸起来,青岩知道外面经过,定然是皇城西门外天门街,而这条长长天街,正是他唯脱逃机会——
旦进宫门,大内防卫森严,即便自己会些功夫,也绝不可能从禁军包围之中逃出生天,届时,便真只有死路条。
王爷说过要他好好活着,他决不能就这死。
冬日夜里萧瑟而安静,雪已下大半夜,此刻早已停,连点落雪声也没有,只有嘚儿嘚儿马蹄声、还有车辙骨碌碌滚动声音在长街上回响。
青岩深吸口气,努力让从方才起就直充血膨胀手臂肌肉点点放松下去,几个呼吸间功夫,果然感觉到捆着小臂绳子,也随着手臂肌肉松弛缓缓滑下去些。
渐渐地,被绑在身后两只手臂能够稍稍移动,成年男子拇指粗细绳子滑落到他手腕处位置,两只手之间大约有两三指空隙,青岩声不吭先是用膝盖撑着跪坐起身来,然后又换成蹲姿,将两手紧贴着车厢底部,脚后跟踩着手腕间绳子发起力来——
他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,应王府到皇宫距离并不远,他必须以最快速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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