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知渊此前并没有仔细打量过十方,他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李熠身上,压根没心思分出来给别人。如今他目光总算落到十方身上,才发觉那帮公子哥此前对十方溢美之词竟毫不夸张。
用俊美这样词汇来形容十方,甚至远远不够。
十方长相自是无可挑剔,但他更出众却是那身清冷出尘气质。
尤其是凌知渊这样常年混迹在勋贵子弟中公子哥,这些年来什样惊艳人没见过?但那些人惊艳归惊艳,气质上却难免沾染太多世俗之气。
十方却不同,他常年在山上清修,那份冷清早已浸到骨子里。
凌知渊目光在十方身上停留片刻,心中蓦地酸,竟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感觉。
更让他惊讶是,十方这样个不沾世俗人,为李熠那支簪子,竟要下场去夺彩头。
十方这决定,不止凌知渊惊讶,李熠更惊讶。
“兄长,你不必如此。”李熠看向十方,开口道。
“放心。”十方朝李熠淡淡笑,开口道:“若是赢不回来,头上这支簪子便送你。”
李熠闻言心中动,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他自然知道十方这话只是表面上意思,知道十方是看不惯凌知渊所作所为,所以想替他“出气”。可即便如此,李熠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乱七八糟念头。
“马场上尘土飞扬,不想让你为沾染。”李熠道。
十方闻言却淡淡笑,心道为你红尘都入,还怕什灰尘?
这马会头场比武,比是骑射。
马场中央高台上,摆圈鸡蛋大果子,共计二十枚。比赛规则是,参赛之人轮流骑马绕场周,射掉果子最多人,便可夺得头彩。
这骑射比既有马上功夫,还有射箭准头。
当然,这样场合再加上是头场,对参赛之人心态要求也非常高。
十方起身去领马和弓箭,便排在队伍里等着上场。
众人见十方竟然要参赛,都惊讶不已。
在场人人都知道十方是半个出家人,常年在山上清修,怎看也不像是会骑射样子。不过众人倒是都挺乐意看他出场,毕竟这比赛本也是娱乐成分更高些,看十方总比看那帮公子哥要有意思多。
“十方师父这小身板,常年在庙里吃素,真怕他上不去马。”看热闹人中有人调侃道。
“上不去马人家至少还敢试试,你怂得连场都不敢上呢。”旁边人道。
那人忙辩解道:“不是怂,这场凌小侯爷要太子殿下簪子做彩头,他是什心思你没看出来?你没见骑射好那几位都很自觉没上场吗?大家摆明想成全凌小侯爷,不跟他争罢。”
“咋没看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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