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十方唯解就是:此人似乎与太子过节颇深。
至于那过节深到什程度呢?
有年太子突然发落两个宫人,着人割去那两人舌头,又让他们在宫人每日必经路口跪三日三夜,以儆效尤。而那两人被发落原因,据说只是提十方名字,被太子听个正着。
自那以后,宫里再也没人敢提过十方。
尤其当着太子面,他们恨不得带“十”和“方”词语都要避讳番。
所以,裕兴听闻十方要跟着他进宫,当时人就傻。
不是他不愿意,借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!
“公公若是不便,就算。”十方倒是不怎坚持,他想想又道:“不然写封信,劳烦公公帮忙转交给太子殿下。”
十方心想,他此番回宫本就是想给太子提前打个招呼,来也算是给那晚噩梦个交代,二来他自己也能心安理得些,免得念及少年梦中那质问,总觉得愧疚。
谁知裕兴听闻十方让他给太子捎信,吓得险些跪下。
就算这信拿到宫里,谁敢去朝太子身边送?
不怕被剁手或者砍脚?
“十方师父……奴才倒是偶尔会在御前伺候,若是给陛下传信,倒是方便些。”裕兴开口道:“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,奴才……”
十方闻言怔,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。
他个在寺庙里修行之人,随随便便给太子传信,确实不成体统。
“那便劳烦公公给陛下和皇后捎句话吧,就说十方近来很挂念他们。”十方道。
裕兴闻言这才松口气,只要不给太子传话,怎都好说。
十方转身正要告辞,突然想起什,朝裕兴问道:“太子殿下这几年性情如何?”
裕兴闻言面色不由白,他是万万不敢在背后议论太子殿下,更何况是当着十方面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性情宽仁,乃大宴百姓之福。”裕兴开口道。
十方闻言不由松口气,“性情宽仁”便好,看来和他梦到不大样。
当日,裕兴回宫后便将十方问候转达。
他自以为万事大吉,可没想到刚当完值出来,便在回廊下撞见他生平最怕人。
“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。”裕兴恭恭敬敬朝对方施个礼。
对方不开口,裕兴便直立在那里不敢动,他垂着头看不见太子神情,却能感觉到道带着寒意视线正落在他身上。
“听说他要回宫,你没允?”太子淡淡地道。
他那语气倒也不怎骇人,可裕兴还是被吓得手脚冰凉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裕兴扑通声跪在地上,朝太子磕个头道:“奴才该死!”
他实在不知太子是想夸他拒绝好,还是想怪他……既然不知,那最好选择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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