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句句抽丝剥茧推测里,陶知越屏住呼吸,如同飘零雪花逐渐堆积在枝头,枝桠深深地被压下去。
当最后个问题坠入空气,过载树枝折断,所有积雪就那样跌落下去,纷纷扬扬。
霍燃猜到。
当这刻真到来,陶知越却意外地并不觉得慌乱。
恍惚中,他想起霍燃妈妈,在宽敞明亮厨房里,其他人不曾发现他情绪异样,霍燃忙着偷吃红烧肉,所以只有她看见自己眼神,读出里面怀恋。
他觉得那天霍妈妈,原本是想走上前拥抱他,或许又发现他在掩饰,所以改变动作,轻轻理理他歪掉领口。
像很多年前帮霍燃整理衣服样。
于是在那几秒钟里,他重新拥有母亲。
见他久久没有说话,霍燃反而主动道:“是不是猜对?”
陶知越回过神来,轻声道:“你很像你妈妈。”
对身边人温柔和体贴,还有超出常人洞察力。
“其他都是对,但最后句,是错。”
霍燃瞬间有些茫然:“你明明提前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事,这足以证明切是被设计好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陶知越摇摇头,“你知道为什会突然提起你妈妈吗?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在知道故事里,你父母没有离婚,你妹妹变成弟弟,爸爸只关心生意上事,妈妈偏爱年纪更小弟弟,所以你在家里过得并不快乐,心只想超越父亲成就。”
听到他如此直白地提起“故事”,霍燃先是怔怔,很快反驳道:“这不是。”
“对,那个人不是你。所以这个世界并没有被设计,切都按自然规律运转着。”
“你遗传妈妈敏锐,思涵遗传妈妈活泼,然后你们都遗传爸爸勇气和坚毅。”
“这些不是苍白生硬设定,全都来自于你周遭真实发生过切,都有可以追溯缘由,没有人安排着你生活,们相处也没有被写在书里。”
陶知越说得很慢,语气很坚定。
这全是他真心话,他不希望从不相信命运霍燃被“剧情力量”所禁锢。
“书里……这是本小说吗?”霍燃想起昨晚对话,“昨天你问过,小说存在意义是什。”
陶知越点点头:“只问你,自己却没有回答。”
“对来说,这本小说存在意义,或许就是让遇见你。”
“可是开始,你躲着。”
“因为没见过真正你,被小说里那个糟糕故事骗到。”
霍燃像是笑下:“有多糟糕?”
“所有人都不快乐,都有很悲惨过去,虽然主角之间好像在相互救赎,但感情线很生硬,点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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