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呼吸口气,道:“臣知道陛下忧心,但容臣斗胆多言句——这段时日,臣直瞧着,三王爷虽然本性纯善,可亦不缺决断,陛下父母之心,为王爷处处打算布置,实在叫臣动容,但王爷如今也已成人,也已经不少历练,陛下是否有些忧心太过?”
皇帝沉默不言。
王忠禄不知何时早已被遣出去,殿中只余下皇帝和李秋山二人,片静默。
良久,皇帝才开口道:“纪鸿伏诛,如今京畿五司禁军都统位,空缺半年多,也实在不成样子,这样吧,秋山,你继任五司禁军督统,十二卫……就交给贺顾吧。”
李秋山跪下叩首道:“臣谨受圣命。”——
孟文茵带着女儿,如愿以偿上送她前往行宫,与太子相见车马。
只是她却不知道,前脚她刚刚离开,后脚京中便掀起场轩然大波——
秋闱刚刚放榜没多久,惠州府十多名应考书生,连夜赶三天路上京,到天子脚下、皇城宫门前大敲登闻鼓,状告惠州府数名考官泄露秋闱考题,榜上有名舞弊者甚巨,要求天子彻查此事,为天下读书人主持公道。
俗话说文脉兴、则国运兴,科场舞弊向是朝廷极为重视大案,且虽只是秋闱,却闹到皇帝眼皮子底下,这可实在是很不好看——
皇帝果然勃然大怒,亲自派监司院前往惠州彻查此事,又遣青龙卫协办,果然不到个月功夫,便牵扯出起轰动朝野考官泄题、卖官鬻爵惊天丑闻来。
监司院出动,便不可能只是伤筋动骨,而是要扒其血肉。
惠州地舞弊,拔出萝卜带出泥,路从南方官场牵扯到汴京城,大大小小*员被青龙卫连夜缉拿落狱,最离谱事此事查着查着,查到最后竟然查到某些*员半年前和那场宫变有所瓜葛,或是为东宫提供“方便”,或是上纳“孝敬”,才会为此搜刮民脂民膏,劫掠与民,贪得无厌,上行下效——
如今太子已然势颓,然而官场多年如此,早已形成惯性,这些人得太子睁只眼闭只眼和陈家默许,吃肥头满面、揣得盆满钵满,朝旧主失势,竟也不曾收敛,别处再没有东宫这把保护伞罩着他们为非作歹,便把主意打到卖题门路上去。
胃口旦撑大,就再也小不。
这才闹出今日祸事。
只是虽然大家伙心知肚明,此事牵连着是朝廷早已经被蛀虫啃噬烂根儿,但这样事被捅到台面上来,无疑是在打皇帝脸,且竟然还和半年前太子谋逆逼宫之事有所牵连——
陈元甫这次倒也乖觉,再不替太子上什联名折子替他求情,直接封请罪书递到御前,将监察下属不严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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