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此事究竟是怎回事?”
征野垂首不言。
言老夫人道:“这事…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就替顾儿瞒着们老两口?”
又看看旁边兰宵,道:“……你们是都知道?”
兰宵便也跪下磕个头,道:“奴婢不敢多言主子私事。”
正此刻,卧房里却传来贺顾声掩也掩不住痛哼。
这次任是谁来,便都能听得出声音主人是贺顾。
言老夫人悚然变色,两步走到窗前,转头看着言老将军急道:“是顾儿声音!是顾儿啊!”
言老将军胡须颤颤,好险差点也没绷住,半晌才道:“确是顾儿……”
里头贺顾痛哼断断续续响起来,也不知是颜之雅用什法子让他恢复神志,还是他实在太痛,即使昏迷着都无法克制自己疼出声。
言老夫人见这情形,早已顾不得去细想七八,脑海立时浮现起当年大女儿言眉若生外孙女贺容后,便撒手人寰事,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,痛失骨血感觉实在是叫她至今都难以释怀。
更不必去想,顾儿还是个男子,生产与女子定然不同,弄不好还有旁、她不知道危险,尽管顾儿从小到大就皮实身板好,可是生产之苦乃是人世间皮肉第苦,颜姑娘又说那样严重,顾儿……真能挺过去、平安无事吗?
言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喉咙堵难受,最后眼眶已然红片,扯手帕不到两息功夫便已哭成个泪人儿。
言老将军见状也心有戚戚焉,鼻头发酸将她揽进怀里,拍拍老伴背,道:“颜大夫妙手回春,医术高超,颂儿那多年顽疴旧疾也治好,顾儿……顾儿是个好孩子,老天定然会叫他逢凶化吉、平安无事。”
言老夫人拉着他衣襟哭泣不成声,道:“倘若顾儿有个什三长两短,叫以后去阴曹地府,怎和若儿交代?这苦命孩子……若不是当初瞎眼替她选错夫婿,又怎会去这样早?她那样疼顾儿,若是连顾儿都没照顾好,以后怎还有脸去见她……怎还有脸去见若儿……”
言老将军抽抽鼻子,长叹声,低低道:“……顾儿定会转危为安。”
征野在边上看恻恻然,也忍不住红眼眶,但还是憋着没吭声转过头去。
也不知过多久,外头廊下几个人等意识都有些恍惚,里面贺顾痛哼声却渐渐低,最后点点也变得低不可闻——
再难听见声息。
这可绝不是个好兆头。
言老夫人急六神无主:“顾儿……顾儿怎不叫,顾儿到底怎样……”
她想进去看,可这次都不必征野拦着,言老夫人手脚便已经软七八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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