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神情看不出什喜怒,只道:“珩儿有话要和朕说?”
裴昭珩行完礼,抬起头来沉默会,道:“父皇吩咐差事,儿臣已办好。”
皇帝怔,似乎裴昭珩开口说话和他意料之中并不致。
“噢……是孟氏事啊……你便是为这个留下单独和朕禀报?既如此,孟氏怎样?”
裴昭珩道:“太子妃身子健壮,切安好,儿臣已将她接回京城,依照父皇吩咐,安置在城南,并未带回宫中,也未曾被人觉察行迹。”
皇帝闭目想想,道:“那她腹中孩子可还好?叫大夫去看过吗?”
裴昭珩道:“已看过,大夫说胎象平稳,太子妃气血充盈。”
皇帝这次状似不经心“嗯”声,道:“好,这些日子,她起居,还是继续由你来看着。”
裴昭珩道:“还有事,大哥再三叫李统领带话,说想要见太子妃面。”
皇帝抬手食指在眉骨上摩挲会,道:“先不必搭理他,也不必带孟氏见他,就先让李秋山该怎办,还怎办。”
裴昭珩应声“是”,站起身来掸掸衣袍,道:“父皇安歇,那儿臣便先告退。”
皇帝却道:“站住。”
裴昭珩于是顿住脚步。
皇帝道:“你想和朕说,不是刚才这些。”
裴昭珩垂眸道:“父皇圣明,儿臣方才确另有心事。”
皇帝盯着儿子脸,似乎想要以此来看出他在想什,然而这个小儿子向让他看重点,便是从来都雷打不动镇定和喜怒不形于色,此刻这种特质反倒是成为皇帝试图窥探他想法壁垒。
也许人性都是如此,越是这样,皇帝反倒越是对他想法感兴趣起来,且对自己猜测深信不疑。
“让朕猜猜……你是不是要替贺顾求情,你看出来朕有意答允闻家小姑娘,这才不忍心看着朕逼贺顾娶闻家小姐,可对?”
裴昭珩道:“父皇英明,儿臣确觉得驸马再娶闻小姐为继室,于他二人而言,彼此都非良配。”
皇帝却摇摇头,道:“……这便是珩儿不明白朕难处,朕也自有朕考量。”
裴昭珩顿顿,没有抬头,只是垂眸道:“父皇对儿臣片苦心,儿臣全都知道,也感念在心,儿臣只是觉得,子环因儿臣本已坏终身大事,如今他已足够死心塌地,儿臣知晓父皇有意让儿臣日后重用于他,既如此,儿臣便觉得,这桩婚事不该再强逼他应下。”
皇帝却仍是摇头,道:“你和他交心,本不是坏事,但不该因他乱决断。之前朕误他婚事,确是朕不是,但那时朕也是无他法可行,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他不愿再娶朕也应,但如今既然闻家这姑娘有这个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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